「季大人這話好不講道理,怎麼連聽都聽不得了,難不成我還要堵住耳朵不成?」師從燁嗤笑著說一句,起身披上外袍,翻身下床。
季冠灼解決完生理需求,有些慌張地拉扯著衣服,想把身子裹緊。
只是他剛剛站起,卻被師從燁從身後抱起。
「喂!」季冠灼有些慌張地掙扎一下,「我自己會走。」
師從燁的手不知戳到他腰上哪個穴位,使得他雙腿猛地一抖,整個人像塊被烤化了的年糕,巴在師從燁懷裡。
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下地,
季冠灼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略微潮氣的眼睛和發紅的眼尾,沒有什麼說服力。
更遑論肉眼可及的皮膚上,落滿了青青紫紫的牙印,更是顯得荒·淫至極。
「我這是心疼你,怕季愛卿摔著。」師從燁湊到他耳邊低沉的笑,把他抱到床邊潔了手,又抱到軟榻上同他一起用早午膳。
吃過午飯後,季冠灼總算是有了力氣,爬起來又換一身衣裳,準備處理政事。
換衣裳的時候,還特意扭過身子,避開師從燁直直看過來的視線。
要是不躲,怕是今天又要在龍床上呆上一天。
他可不能連累師從燁做昏君。
起來系腰帶的時候,他隱約聽到師從燁說了一聲:「謝謝。」
季冠灼回頭,看向師從燁。
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季冠灼,倒映出一個小小的影子。
「謝謝你不辭辛苦來到我身邊,也謝謝你答應我。」
他不想再去在意季冠灼究竟是哪裡的人,來到他身邊又有什麼目的。
只要他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季冠灼心中一動,轉身回到軟榻旁,避開他心口的傷,用力地抱緊了他。
他也很感謝命運的饋贈,讓他能夠跨越將近千年的阻礙,來到這個世界,改變他想改變的結局。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滄月也一定會變得更好。」
龍涎香的氣味越飄越遠,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
師從燁輕輕擁著季冠灼,一向冷酷的臉上難得也帶了點笑意。
半晌,季冠灼猛地伸出一根手指,興致勃勃地說道:「皇上,除卻加固城防以外,微臣還有一策!」
「說。」師從燁仿照著他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