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一眼,快要下山的日頭,背好身上的人站穩後就直接走進房裡去了。
「壞蛋,我找你不是這件,嗯」,後面的半句還沒說完,就沒了蹤跡,房門被重重的關上,屋裡的聲音很快就淡了下去。
一旁的小白看到這幅模樣,則是熟稔的進了自己的窩裡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就睡去了。
直到徹底黑了下去,緊鎖的房門才打開不過出來的仍舊還是裴烈一人,剩下的程隅則翻趴在床上時不時的泣一聲。
身上的紅印看著又增添了不少,星星點點的落在光潔的脊背上,扎眼的有些厲害散開的絲髮混著汗水緊貼在他的皮膚上,顯得更加的旖旎。
不過程隅有些討厭這種感覺,又黏又膩的,但他礙於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只能忍著等裴烈了。
很快房門被再次關上,裡面澡盆的水汽在這個有些小巧的屋裡全部填滿,程隅沒什麼力氣再動彈了,全程都由裴烈抱著。
「你」,程隅剛說了一個字,喉嚨啞的就說不出話了,裴烈適時的給他端了一杯溫水過來,喝了幾口才好了。
他還想接著剛才的話說,但想到上次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剛才還不是騙人的鬼話之後,他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還依然軟趴趴的靠在裴烈的身上,基本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的模式,所以程隅也沒在意。
多餘的水順著浴桶的周圍漫了出去,身後的突然冒出的熱度激得程隅一驚,剛反應過來想要起身的時候,就被背後的雙手牢牢的環住。
「我們還沒這樣過」,湊在程隅耳邊的嘴唇,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他,偏生裴烈還故意的往他耳邊吹氣。
溫熱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住他的耳垂,他再三的推阻也只是不痛不癢,沒什麼作用。
只幾下就徹底的被裴烈拿捏,整個人軟的快要化為一攤水,仿佛一個不注意就要順著溜走了。
裴烈緊扣著他的細腰,不知道是浴桶的水太燙還是他的體溫太高,程隅只是一個勁兒的躲,挨著皮膚的地方很快被燙的櫻紅。
有些酥麻,像是電流竄過留下的感覺水汽貼合在他的身上密密的織成了一件,卻被背後的人一把撕碎。
王夫郎慌張的穿好衣服,不敢看身後的人,手指哆嗦著連衣服都扣不好,突然身後的大手接過了,他手裡的活貼心的將扣子全部扣好。
他有些彆扭,自始至終都沒在瞧過那人一眼,拿著自己的籃子就匆忙離去了。
背後的人反而是一臉的從容和滿足,有躺在剛才他們廝混過的地方輕笑了起來,借著月光,能窺見一兩分他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