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瞧著自己這一支脈日漸沒落了,才會如此說到底還是娘家拖累了他了,如今真的是要和人家撕破臉皮了。
「唉,也行,早日讓他脫離出來也好」,見著他家的掌柜的都發話了,劉氏懸著的心也就放心了,著急忙慌的就想去找媒人。
村裡的媒人倒是不少,但此事說到底也不是一個特別討喜的活計,何況是要和王家這等子胡攪蠻纏的人對著幹,一般的媒人怕是不會接的。
但劉氏一早便想好了人選,就是與她一同從劉家村里嫁過來劉香蘭,她倆人素來交好,又同是一村的,那交情自然是不必說的。
早些年的時候,劉香蘭在夫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她公公走的早,婆婆是個有能耐的家裡大小事全都是她拿主意。
兩個女人同屋檐,自家的男人再愛他妻子也抵不過一個婆婆的地位,就可想而知她的日子了,還是劉氏一直接濟著才把日子過了下去。
後來,她婆婆害了場病走了,她的日子才好過起來了,跟著別人學著媒婆的活計也湊合成了好幾對,這不,竟也漸漸地有了名聲了。
這是拜託給她,也不怕她不用心,劉氏打量了一番就朝著劉香蘭家裡頭走去了,不得不說她的日子好過了。
劉氏一早便打聽到了,劉香蘭肚子爭氣嫁過來幾年,等著家裡的惡婆婆走了就接二連三的有了身孕,給她夫家生下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也是全了心意了。
有這兩個孩子,他夫家的親族也不好再難為她什麼,倒是他丈夫魯平一直小心的侍候著她,生怕哪裡出了岔子。
說起魯平來都還覺得他是個怪的,看著高大無比干起活來也是一把好手,但在婦人面前卻總是栽著跟頭,起先他娘還在的時候他不敢明面上護著自己的妻子。
自從他老娘也離世後,他就徹底的成了個妻管嚴,面裡面外都是如此,這村里人哪裡聽說過這樣的孬種,紛紛背地裡笑話他。
他也絲毫不在乎,依舊如此,其實笑話他的都是那些連老婆都沒有的光棍,正經人哪裡來的時間操心別人家的閒事,都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至於好不好又干別人何事。
也是如此的緣故,劉氏對她家的日子還不是很明白,此番也是來打探打探罷了。
村里能蓋成高院牆的極少,劉香蘭家裡也是不例外的,但她家的情況明擺著就好過了大多數的人家。
雖不是高牆大門的,但也用著木頭圍了起來,遠遠看著整整齊齊的還挺氣派,瞧見了這些,劉氏懸著的心頓時有些放下了。
走到木門的旁邊,敲了敲門,「劉媒人在家麼!」,做媒婆的人們都不直呼其名,皆用著「媒人」一詞來喚著,也是對人家的一種敬重,為著就是將自家的女兒能嫁個好人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