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繡房時,得知四姐在後院幹活,自個兒尋了去。
「我要的是涼茶,大夏天的,誰喝熱茶?林夏禾,你就是個干灑掃的,門口聽一下,你就能成繡娘嗎?」
「嘉悅,你別說了,夏禾心情不好,你理解一下。」
「憑什麼不讓我說,在其位謀其職,她不做好自己的事,非要想著偷師當繡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郝嘉悅得理不饒人。
林夏禾擰緊了拳頭,她今天和往日一樣準備的茶水,但這個郝嘉悅一直看她不順眼,才特意挑了個錯處。要不是為了一個月二兩銀子,她才不會受郝嘉悅這個氣。
她強忍著淚水,「好,是我錯了,我明日會早一點……」
沒等林夏禾說完,喬綿綿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四姐,我們不幹了。以後你在家和我一起干,不在這裡受氣!」
喬家旺瞪著郝嘉悅,他是男人,不好和女人計較,附和著道,「對,四妹你別幹了!」
「這哪成?」林夏禾急了,想在臨安城裡找個活不容易,為了進繡房干灑掃,她娘帶著她給繡房管事送東西、陪笑臉,低聲下氣才求來的活,「綿綿你別拉我,這就是小事,我沒事的。」
「什么小事,你都被人指著罵,還算小事?」喬綿綿咽不下這口氣,「我是說真的,我今天和春喜樓的孫掌柜又談下一筆生意,咱家正好需要人幹活。與其你在這裡受氣,還不如回家一起干,一家人一塊兒努力,以後咱們想喝涼茶,還是熱茶,也找人伺候著!」
喬綿綿使出全身的勁拉她四姐,還喊大哥一起幫忙。
等喬家人一走,剛剛幫林夏禾說話的周澤藝看著郝嘉悅嘆氣,「嘉悅,大家都是女人,你何必這樣為難人?你不知道夏禾她……罷了,和你說也沒用,你是聽不進去的。」
說完,她追了出去,怕林夏禾真的衝動不干,那再想回來就不容易了,「夏禾,你們等等。」
「這位姐姐,我四姐是真不幹了。」出了繡房,喬綿綿再次強調家裡需要人幫忙,還拿出契約給她四姐看,才說動了四姐,「多謝你幫我四姐說話,我家最近擺了個鹵豬雜的攤子,姐姐你有空過來玩,我給你送鹵豬雜吃。」
「真的嗎夏禾?」周澤藝看著林夏禾,她們一塊在繡房待了好幾年,對彼此家裡都很熟悉。
林夏禾點頭說是,「謝謝你周姐姐,你幫我和管事的說一聲,我以後回家幫忙了。」
「行吧,你家裡有活好也好。」周澤藝道,「你是個要強的,以後好好過,有什麼事再來找我。」
她們都是為了一口飯吃才出來討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和周澤宇道別後,越靠近家,林夏禾心裡越不安,「綿綿,你說娘知道了,會不會揍我?」
一個月二兩銀子,不算多,卻也夠她自個吃喝,再留一些下來。
「不會的四姐,娘那個人心軟得很,你眼淚一掉,她就捨不得罵你了。」喬綿綿拉著四姐的手,「而且家裡確實需要人幫忙,祖父祖母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他們每天跟著操勞,也是時候讓他們享享福。」
說話間,兄妹三人到了家門口,林夏禾心裡打鼓不敢進去,還是喬綿綿大喊了一聲「娘」,院子裡的林氏才看過來。
得知女兒不在繡房幹了,林氏當即瞪起眼睛,可聽到女兒被人欺負,林氏當即跳起來找木棍,「他奶奶的,老娘自己都不捨得罵,她憑什麼欺負我家夏禾?」
她說著就要衝出去,還是坡坡過來拽著她,女兒在一旁勸著,才紅著眼睛坐下來,「你個傻丫頭,受了委屈幹嘛不說,娘是愛錢,但也不會逼著你去受氣啊?」
「我……」林夏禾剛張開口,眼淚瞬間掉落。
林氏緊
緊抱住女兒,「我的好夏禾,咱不去了,綿綿說得對,家裡生意好,你在家中幫忙就行。」
張氏跟著表態,「是啊,綿綿心疼我們老兩口呢。」
她看了邊上的喬有福一眼,喬有福才開口,「嗯,就這麼辦。」
一家子說好了,林夏禾才鬆口氣,「娘,綿綿可厲害了,她今天又談了一筆生意。」
「你也一樣好,你們都是我的好閨女。」四女兒小小年紀就去了繡房打雜,從來沒和家裡抱怨過一句,林氏現在想起來,心裡愧疚得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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