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馮域只有這一個感受,同他溫暖的小房間不同,這裡透著陰冷,潮濕的感覺,直往人的骨頭裡鑽。
房間裡很黑,明明走廊亮著燈,卻射不進房間,就好像,房間能夠把燈光吞沒。
馮域試探性地開口:「夫人?夫人?」
馮域不熟悉房間的布局,他只能緩慢的移動,沒得到回應的馮域不耐煩的抬高聲音:「夫人!該起床了!」
別睡了,睡睡睡!也不怕睡死過去!
馮域在心裡惡狠狠的想,憑什麼他能睡到這個時候,而自己要卻要每天苦哈哈的七點多起床。
走近了,馮域總算是看見床邊坐著的那道身影,他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腳下得凸起絆倒,整個人向前倒去,跪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有地毯做緩衝,馮域並沒有摔疼,他跪坐在地毯上,地毯上的長毛撓著他的腿肉,帶來些許的癢意。
甚至有些長毛從蕾絲花邊處鑽進去。
馮域難耐地扭了下腰,他的腦袋上方傳來壓抑的低喘聲。
馮域下意識抬頭,想去尋找發出聲音的人,他一抬頭,飽滿的唇擦著什麼東西過去。
紅艷的唇沾染上水液變得亮晶晶,馮域疑惑地邊伸出舌尖去舔舐唇上的水液,邊去看剛蹭過去的東西。
水液帶著點澀味,而馮域也看清東西的輪廓,他渾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耳邊的喘氣聲越發急促,林雪遲用手按在他的頭頂,只吐出兩個字:「別動。」
林雪遲骨節分明的手玩弄著馮域頭頂的貓耳頭飾,把貓耳往下壓,又讓它彈起來。
林雪遲從上往下看,能夠看見身材高大的馮域穿著性感的女僕裝跪坐在腿前,領口寬大,半個胸肌都露出來,艷俗的身體配上一張無辜的臉,極大地激起了林雪遲心中的破壞欲。
跪坐在地上的馮域渾身緊繃,他跟視力極好的林雪遲不同,他只能看清大概的輪廓,但離得太近了。
只要林雪遲一用力,他就會往前倒,整張臉埋在其中,他敏。感的臉頰肉一定會變成粉色。
好在,林雪遲並不打算這麼做。
馮域聽著耳邊越發急促的呼吸聲,他屏住呼吸,隱隱察覺到什麼。
馮域閉上眼,微涼的掛在他的睫毛,順著高挺的鼻樑向下滴落,就連散落在額頭的髮絲也全部都是。
「好乖。」
林雪遲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他的喉結攢動,一雙豎瞳在暗處死死的盯著馮域。
好髒,髒死了,滾啊,滾遠點。
馮域委屈地在心裡痛罵林雪遲,可他又不敢說出口,只能抿著唇,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林雪遲凌亂的衣服整理好,他打開床頭的燈,整個房間瞬間變得亮堂起來。
也把馮域此刻的模樣露出來。
林雪遲溫柔的伸出手:「把手放上來,我帶你去洗臉。」
馮域緊繃得太久了,驟然放鬆,腿都在發軟,他此刻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只能跟著林雪遲的指令做。
他被林雪遲帶到臥室里的浴室去,直到溫熱的毛巾蓋在他的臉上,馮域才回過神。
林雪遲離得很近,明明只是幫忙擦臉,他的身體卻緊貼著馮域,讓他的背靠在牆上,沒有退縮的餘地。
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擦掉,林雪遲可惜地嘆氣,真想讓馮域泡在裡面,再讓小蛇纏繞在他的四肢上。
嘖。
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雪遲看馮域還是副呆呆愣愣的模樣,他用手挑起馮域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著他下巴上的軟肉:「出去吧。」
見馮域還是沒動,林雪遲挑著眉:「你要留在這裡陪我一塊洗澡?」
一起,洗澡。
這四個字撥動了馮域的神經,他趕緊搖頭,往外跑:「不,不用了,夫人,我在外面等你。」
馮域一股腦往外跑,等停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又站在方才跪著的地方。
他就是在這裡,直面髒東西。
啊!
馮域無聲尖叫,抱著自己的腦袋躲在地上,全都弄到臉上了,好髒,髒死了。
他現在渾身都沾上林雪遲的味道,被入侵,污染。
偏偏他還沒辦法把鍋甩在林雪遲身上,是他沒經夫人同意,就擅自把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