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遲把馮域放在鞦韆上,他的重量讓鞦韆晃動,帶動著掛在上面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啦,是我不對,不該騙你,不要生氣了。」林雪遲握住馮域的腳踝,讓他把腳抬起來,踩在鞦韆上。
林雪遲輕嗅他頸側的香味,高挺的鼻樑從他的頸側的嫩肉上滑過:「等會再送你一條項鍊,嗯?」
聽到有昂貴的項鍊可以拿,馮域勉強地哼出聲,林雪遲刻意擺出的卑微的姿態讓他心情舒暢,馮域得意地抬著下巴,他上下掃視林雪遲,覺得自己的勾。引頗有成效。
林雪遲眯眼看著他愚蠢的模樣,兩顆毒牙在發癢,想把馮域一口吞進腹中,讓他同自己緊密結合,永遠都不會分開。
*
花房外也是一層濃霧,透不進來一點光,花房內點著溫暖的橙光,照耀在鞦韆上的男人身上。
光將他的肌膚照得更加細膩可口,肌膚紋理清晰可見,每塊肌肉的線條都完全顯露出來。
馮域抱著一束開得正艷的百合花放在胸前,花瓣中心的花粉蹭在他的胸肌上,留下嫩黃的痕跡。
他曲著雙腿,膝蓋靠在一起,而腳卻向外放,呈現出「八」的形狀。
鞦韆並不穩當,晃得厲害,而且馮域體型太大,半個臀都懸空著,整個身體搖搖欲墜,他需要繃緊全身的肌肉,收緊小腹,才能夠勉強坐穩。
林雪遲正坐在玻璃花房外,透過玻璃看鞦韆上的馮域,就像是蒙上一層曖昧的細紗,朦朧,惹人浮想聯翩。
「馮域。」
林雪遲的聲音隔著玻璃傳進馮域的耳中,顯得不夠真切,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動。」
「一點也不能動哦。」
第24章
馮域沒當過模特,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模特是什麼東西。
馮域和林雪遲之間,隔著一層玻璃,他能夠清晰地看見林雪遲低頭作畫,有時會抬眸注視著自己。
獨自待在玻璃花房的馮域感到很無聊,他就像被囚。禁在精緻籠子裡的鳥,周圍是為他準備的華麗裝飾,而他永遠不能離開籠子。
同偶爾抬頭的林雪遲對視,是他唯一的娛樂。
鞦韆忽得輕微晃動,馮域以為是自己動彈,於是更加繃緊全身肌肉來保持平衡。
又等到林雪遲抬頭,這次他注視的時間比之前都要久。
他肯定是在看自己。
馮域頗有幾分得意,果然,把衣服脫光,肯定能成功勾。引林雪遲。除非對方不行,否則沒有人能不上鉤。
況且,林雪遲應該非常行,馮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跪在地毯上看到的輪廓……
馮域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幾乎要把他蒸熟。
怎麼會那麼大,自己甚至比不上他的一半大。
這讓馮域難免嫉妒,他在心裡冷哼,等他有錢了,也要給自己多補補,到時候肯定會比林雪遲還大。
玻璃花房外的林雪遲目光落回到馮域的臉上,麥色的臉頰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流露出別樣的風情,讓臉頰肉看起來更加可口。
林雪遲的口腔在分泌津液,他多想用自己的蛇信子舔舐馮域的每一寸肌膚,將蜜色可口的肌膚含在嘴裡,讓它們融化。
坐久了,馮域感覺一直抵在鞦韆邊緣的臀泛著疼,而且他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手腳早已發麻,連綿不絕的麻意讓馮域的後腰發酸。
看林雪遲的架勢,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但馮域真的快堅持不住,趁著林雪遲低頭,他悄悄地挪動自己臀,企圖多坐到點位置。
被布料包裹的渾圓的臀重重落下,馮域卻感覺臀下的觸感不同,他疑惑地歪著腦袋,抬著臀輕輕的放下去感受。
林雪遲不知何時抬著頭,隔著玻璃將馮域的動作盡收眼底,抱著百合花的美人,渾身散發的純潔的氣質,而在他的臀下,象徵著情。欲和邪惡的毒蛇探出腦袋,污染這份難得的純潔。
馮域感受了半天,只當臀下的是墊在鞦韆上的毛毯。
就在馮域安心坐好的時候,他的腳踝忽然被舔舐了一口。
馮域睜大雙眸,他還謹記自己現在是模特,不能亂動,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向下看。
一條手臂粗細的青蛇正臥在鞦韆上,半邊身體被他壓在鞦韆上,不得動彈,但它卻伸長可以自由活動的上半身,伸出分叉的蛇信子,從上向下,把他的腳踝都舔透,糊上一層半透的口水。
馮域喉嚨里擠不出一點聲音,僵著身子不敢動,直到他看見青蛇張開嘴,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後,馮域腦子裡緊繃著的弦徹底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