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晚的噩夢,馮域現在極度的害怕蛇,在夢裡,面對那些過分的蛇,他總是無能為力,只能敞開強壯的身體,任由它們欺負,褻玩。
「你看,我現在沒有事,蛇也沒咬我。」
林雪遲的手指在畫上滑動,在他的手下,這幅畫正常得不像話。
馮域喉結滾動,從林雪遲的懷裡露出半張臉,看著林雪遲在畫布上肆意的移動,眼睛睜大,唇微微張開,露出驚愕的表情。
就像是見到新奇事物的貓兒,既害怕,又蠢蠢欲動。
懷裡的人手感極好,馮域的一身肌肉並不誇張,每一塊都富有韌性,可以放在手心把玩,體溫很高,能夠源源不斷地將熱量傳到自己的身上。
林雪遲低著頭,幾乎要把整張臉埋在他的髮絲間,他嗅著馮域髮絲間甜膩的味道,輕笑:「來,把手伸出來,如果有危險你就趕緊縮回去,蛇只會咬離它最近的人。」
馮域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況且他觀察了很久,也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太丟人,他鼓足勇氣,點頭堅定地說:「好!」
馮域試探性地伸出食指,但蛇鱗殘留下的感覺過於深刻,在即將觸碰到畫布的時候,馮域在心裡又打起退堂鼓,手指停下就要往回縮。
林雪遲察覺他的想法,眯了眯眼,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直接帶著他碰上畫布。
林雪遲的速度過快,等到馮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碰到畫上的蛇,預想中的滑膩觸感並沒有出現,有的只是顏料風乾後帶來的感覺。
林雪遲握著他的手指,從畫上的蛇頭,再順著一路向下,落在蛇腹上,整個畫室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馮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就在觸碰到蛇腹的下端,像被火燒了似的,急忙把手指縮回來。
林雪遲附身在馮域耳邊低語:「知道這是什麼嗎?」
「蛇的……」
「它們一般都有兩個,在繁殖季節,公蛇會纏繞住自己的交。配對象,為了固定住他,不讓他滑落,所以上面會有刺狀結構。」
林雪遲紅唇輕啟,緩緩吐出三個字:「會很爽。」
馮域分辨不出林雪遲究竟是在騷擾自己,還是在單純的給自己做科普,但他心裡對蛇格外的反感,皺著兩道濃眉,不滿地說:「太噁心了,反人類的物種,就應該滅絕,最好死光!」
在他身後的林雪遲眸色昏暗,豎瞳中透著危險的光:「是嗎?那可真是太討厭了。」
「既然把你嚇到了,就把它撕掉吧。」
馮域眼眸微微睜大,驚愕地抬頭去看林雪遲:「撕掉?我可以上手去撕?但這不是你畫的嗎?」
林雪遲可惜地用手指滑過他細膩的臉頰肉,勾著唇角:「沒事。」
他本來是想用這幅畫吸引馮域,把他引誘到畫中,細細地玩弄一番,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害怕蛇。
這個提議很誘人,馮域幾乎立刻就上鉤了,這次不用林雪遲牽著他去碰畫布,馮域相當主動地把畫布拿起來,隨後兩隻手往旁邊一扯,發出撕裂的聲音。
看著被自己撕成碎片的畫,以及上面裂成許多片的蛇,馮域覺得渾身舒暢,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畫雖然撕完了,但剛才被他撞到的雜物還散落在地,馮域自覺地彎腰去整理,他的齊臀短裙翹起一邊,軟彈的臀肉瞬間吸引林雪遲的目光。
馮域把雜物都放回到布滿灰塵的盒子裡,就在他要把盒子擺到架子上的時候,餘光瞥見角落裡還有遺漏。
馮域轉而去角落撿,等把它拿到手上,他才發現這是一個相框,手腕一轉,相框裡的照片暴。露在馮域的面前。
黑白照片上的是一家四口,四人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嚴肅表情。
馮域看了眼照片上的小男孩,再瞄了眼身後的林雪遲,對方完全就是小男孩的放大版。
只是,一家四口,他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是在哪?
馮域想不起來,他緩緩蹲下來,咬著紅艷的下唇思索。
因為這個動作,用來吸引林雪遲目光的肥軟臀肉被裙擺遮住。
林雪遲收回目光,他看見馮域手中的相框,挑著細眉,把它從馮域的手中抽走,隨手丟進盒子裡:「東西已經拿好,我們該出去了。」
馮域的思緒被林雪遲打斷,他煩躁地鼓著臉頰,又不好對他發火。
這麼急著把照片藏起來,肯定是想掩蓋什麼秘密。
馮域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踩著林雪遲的影子,跟在他身後走。
不出意外的話,照片上的其他三人肯定是林雪遲的親人,只不過他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