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域雙月退踩在輪椅的扶手上,他面對著衣櫃,因為李斯尋躲得急,因此櫃門還有一條縫隙,透過縫隙,馮域能夠同李斯尋的眼睛對視。
林雪清掐著他的腰,將他禁錮在懷裡。
馮域窒息得想要乾嘔,他捂住自己的小月復,怎麼也沒辦法動,活活地被林雪清按著身體。
躲在衣櫃裡的李斯尋貪婪地看著馮域露出的每一個表情,他皺眉時的難耐,半張著唇向怪物索吻。
完全是另外一個模樣,一個他從沒見過的樣子。
李斯尋撐在衣櫃裡的手觸碰到幾塊布料,他鬼使神差地把布料拿起來,滑膩的紗在指間流動,他低著頭,嗅到了同馮域身上如出一轍的香味。
衣櫃裡的裙擺從他的臉上拂過,帶來一陣清香。
馮域繃著腳背,他調整呼吸,勉強擠出一句話:「不要在這,去……回去……」
在大師露出這幅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等他逃出去,一定要威脅,呼呼,威脅大師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光,絕對不能,呼呼,讓他說出去。
林雪清咬著他的耳垂,濕熱的氣撲在他的耳中:「為什麼不在這?難道是這裡藏了什麼人?」
馮域渾身肌肉緊繃,林雪清也跟著不好受起來,他倒吸口涼氣:「老婆,放鬆。」
馮域強裝鎮定,他眸中氤氳著水汽,喉結滾動:「我想看你,在床上能看見你的臉。」
撒謊。
李斯尋在衣櫃裡默默地想著,他知道馮域的這句話只是用來麻痹欺騙,以及轉移怪物注意力的,但是心裡卻開始嫉妒。
嫉妒馮域對著怪物說這些甜蜜的話。
林雪清動作停下,他深吸口氣,按捺住內心的興奮:「好。」
馮域被他抱到床上,至始至終兩人都沒分開過,他勁瘦的腰落在怪物手裡,被迫抬起,直面林雪清的臉。
「看著我。」
馮域眼神渙散,怪物的臉在他的眼中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色塊。
李斯尋在衣櫃裡聽了一晚上,他握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修剪平整的指甲卻戳破手心,將它弄得血肉模糊。
*
馮域睫毛顫動,緩了半天才完全清醒,他掀開眼皮,看見黑色的衝鋒衣衣擺,下意識地伸手去抓。
「你醒了?」李斯尋及時握住他的手,對方的手溫暖,厚實,此刻卻軟綿綿地搭上來。
李斯尋的心被戳中,他抱住馮域坐起來,貼心地拿了個抱枕墊在他的後腰。
馮域注意到李斯尋手心的傷口,他皺了皺眉,在心裡質疑李斯尋的實力,這個大師真的能解決掉怪物嗎?
李斯尋不知道馮域在想什麼,他真摯地同馮域解釋:「要想解決怪物,就要找到他的弱點。」
「怪物的弱點?」
馮域重複著這句話,他忽然想到什麼:「他一直坐在輪椅上,但是他弄我的時候,兩條腿明明是能用的……不對,他之前的腿還是白骨……」
馮域總算是注意到不對勁,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對,我之前用你給我的符咒,把他炸開後,從黑袍里露出的兩條腿分明是白骨,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人腿。」
「你說他的弱點,有沒有可能就是腿?」
聽完馮域的話,李斯尋若有所思:「照你這麼說,應該就是了。」
「但想要解決怪物,必須是在他放下警惕的時候,將匕首刺進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怪物只有在馮域床上的時候,才是最放鬆的。
李斯尋嚴肅的說:「不過怪物不能被殺死,只能將他們封印。」
聽到能夠解決怪物,馮域緊皺的墨眉都舒展開來,他接過李斯尋遞來的匕首,匕首表面反射森白的冷光,印射出他的模樣,他勾著唇角,開口:「只能封印嗎?」
馮域把匕首往枕頭底下放,隨後抱住李斯尋的腰,把頭靠在他的懷裡,柔軟的身體像一團棉花糖,讓人忍不住想親咬一口。
薄紗睡衣的吊帶順著手臂滑落,露出凹陷的鎖骨與光滑的肩頭:「既然這樣的話,就放把火把這裡燒了。」
馮域興奮地揮舞著手,眼裡閃爍著亮光:「你知道那麼多法陣,肯定可以做到的,對嗎?」
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李斯尋不忍心說出一個「不」字,況且怪物本就作惡多端,只是讓他被火灼燒,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