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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沒好東西。

她厭惡父親,也對懦弱且戀愛腦的母親恨鐵不成鋼。

在這之後,夢中影像紛繁錯雜,交織著前男友背叛她的場景,段乞寧氣得窩火,倏然腰間一涼,驚得她從睡夢中清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捉住了崔錦程的手,「說了別惹我!」

回應她的是少年幾聲虛弱的悶哼,他的手腕冰得可怕,可是噴灑在她頸窩附近的呼吸卻滾燙如火。

段乞寧定神,還能感受到他的戰慄,他蜷縮著身體正在發抖!

「崔錦程?」段乞寧起身,手摸到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從被窩中抬了出來,便見他疼得緊鎖眉頭,呼吸喘得像是隨時會斷氣。「你怎麼了?」

「寧姐姐,我疼……」

他連侍奴的自稱都顧不上了,段乞寧也沒計較,而是追問他哪裡疼。

他說不上話,段乞寧一把掀開被褥,才發現他手捂

著的地方是胃。

原書中這個橋段曾一筆帶過,男主因為流落風塵,骨頭又犟,牙婆們餵他吃的都是殘羹冷炙,這些天他為了到段家上門求姻東躲西藏,自然沒條件吃上好的,來到段家後從晌午到半夜更是滴米未進,鐵打的胃都是要糟蹋壞的。

能撐到現在屬實是男主光環。

男主光環應該不會…讓他直接沒命的吧?

段乞寧萌生了讓他自生自滅的想法,可是崔錦程牽住了她本欲撤離的手,用那種脆弱易碎的眸光乞求著她。

於是大半夜的,段府走廊的燈火被點亮,郎中背著藥箱在女使的指引下腳底生風往內院趕。

第8章

段乞寧在金架床旁踱步,她披著一層淺薄的罩衫,收攏領口於胸,掀起淡淡的香味。

而郎中坐在床側替崔錦程診療,神色緊繃。

一時間房中氣氛緊張焦灼,段乞寧默不作聲望著銅鏡。

按照規矩,侍奴半夜會見外女終歸是不妥的,段乞寧特地將床帳放下,遮蓋住崔小少爺的人影,只從琉璃紗帳中堪堪伸出一截手腕。

郎中的白絲帕覆蓋在腕間,就這樣隔著絲絛會診。

礙於外人在場,崔錦程即便疼得難受,還是咬牙維繫身形,不至於叫手腕顫抖得太厲害。

段乞寧總覺得自己這時候該說些什麼,比如經典台詞「治不好拉下去陪葬」,可那郎中似乎根本就不用她威逼,自個兒就已經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望向她的眼神更是躲躲閃閃,見著她就跟見到閻王爺一樣。

段乞寧不禁想問:她有這麼可怕嗎?

「如何?」

郎中迅速收手,起身,同樣也在如何稱呼崔錦程的問題上卡殼,索性籠統地道:「段少主,小公子這是胃疾,近日飲食不規律所致,餓久成患。在下這就去開藥方,段少主差人每日按藥方服用二次,並以流食養胃,三日即可好轉。好轉之後,也切記莫要再讓小公子餓著了,抑不可大葷大油,吃食上還需素雅為主……」

段乞寧板著臉,郎中無法從她的神情來辨別這個男人在她心裡的份量。但區區胃疼,就能讓女人半夜給男人請大夫,想來應是寵愛的。

起碼郎中在晾州城從來沒聽說過哪家少主會大半夜讓外女進院診治,尤其是這個從前男人被玩死了喊她去收屍的段府。

郎中委實對這個段大少主怕得很,本來在家睡得香香的都不想來,奈何段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段乞寧不知郎中心中所想,應了一聲,喚多福多財跟去開藥方。

郎中才邁一腳,回頭望了眼那滿是鞭痕的手臂,又斗膽轉回身去:「段少主若寵愛夫郎,莫要再動粗了,這位小公子天生寒體,身子骨單薄,需得好好溫養。即便要行房中之樂,也應用香油潤澤,不可單刀直入,傷及根本。」

段乞寧:「……」好好好,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中醫。她以為那些傷是她弄的?誰他爹的這麼變。態?

郎中看她的目光猶如看瘟神,段乞寧就知道這事說不清,閉上眼把人打發走。

燭火明明滅滅,半透的床帳里是少年縮在一起的身影,段乞寧的睡意也被這遭攪得七七八八,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躺回去繼續睡還是看他胃疼在床上打滾。

她在心底嘖了一聲:別人的老婆養起來就是麻煩。

很快多福回來復命:「少主,方子開好啦,明日送到府里,明早奴喊藥房煎藥!」

段乞寧:「不是留了一帖的計量?辛苦女使輪流熬一下,府里可還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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