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1 / 2)

能將最新款貼身的衣裙給她準備好,可見段家無與倫比的財力。

她很自然地將衣裙遞到崔錦程的面前。

本想只是試試他的反應,崔錦程倒是守規矩的,抬手接過,從地上直起膝蓋,替段乞寧更衣。

昨夜真正侍寢的人並不是他,但阿潮作為侍衛,天將亮未亮時就抽身離去,這筆侍寢的功勞自然記在他崔錦程的頭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對世族出生的崔小少爺抑是一種羞。辱,只不過他敢怒而不敢言。

少年繃緊唇線,提起衣領時自己的袖子滑落露出手臂,他自然而然看到了那鮮紅無比的守身砂,一時間倒覺得刺眼無比。

段乞寧不知他心中的彆扭和齟齬,衣來伸手,崔錦程將衣裳穿戴到她的身上。

他到底出身優渥,家族對他的教育面面俱到,在為妻主穿衣打扮這方面,崔小少爺也是做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錯。

他其實只比她高半個頭罷了,由於一直躬身,瞧起來倒是和她差得不多,少年行至段乞寧的面前,替她整理衣襟。

段乞寧從始至終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目光卻很直白地盯著他的臉龐。

崔錦程自然有所感覺,他不敢與她對視,只得低垂睫羽,做著自己的本分事。

中間有個流程,是他親自給她系腰帶,需要他貼身附於她的胸口之上。

段乞寧沒阻攔,攤開雙手,靜靜觀察他越來越紅的臉頰和耳朵。

窗外的光亮映照他隱忍的瞳眸,崔錦程只覺得這個環節叫他頭皮發麻,恨不得擺手罷工,最終不得不迎難而上,板著臉展開流蘇腰帶,貼於她的腰線上。

望著他那副黑得跟塊鐵似的臉,段乞寧倏然開口道:「不想做可以不做,更何況你的手傷還沒完全好。你放著,我讓阿潮替我系。」

崔小少爺頓然收斂神色,用行動代替回答,身軀輕輕貼上段乞寧的胸線,只不過他偏了些頭,還不至於直接將頭埋進她的胸口。

這樣一個姿勢,遠點來看,好似他將她擁在懷裡。

崔錦程的雙臂圈住她的腰肢,手指隔著布料走過她的腰線,最後匯合於她的後腰之上。

他身上的散發的那種涼意,即便隔著衣物也難以阻擋那種致命的蠱惑,段乞寧俯視他優越凸起的鼻尖,心臟不可避免地跳快一些。

他屏氣凝神,很快將交疊的腰帶扯出,重新拉回於身前。

……

一場冷戰打響在段乞寧和崔錦程之間。

段乞寧照常將崔錦程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夜夜看守,只是二人之間的交流可謂屈指可數。

每日清晨,他替她更衣梳洗,再之後便是索然無味的一日三餐,每日有下人進進出出,將崔小少爺的藥劑端來,都是多福多財替他上藥的。即便多福屢次在暗中使壞,崔錦程也一次沒吭聲,默默忍下。

夜裡,段乞寧一般會喚阿潮伺候她安寢,崔錦程在他的那方小小地鋪上背對而臥,閉眼,眼不看心為靜。

段乞寧知道原因為何,卻也沒想著改變什麼,至少目前來看,她對現任生活節奏還挺滿意。崔錦程既然答應了會幫她勸說赫連晴,想他世家公子的教養,自當一諾千金,她而今唯一值得她花心思的地方在城東郊外的手工作坊營里,近些日子不太安穩,她按插在工地里的管事傳來回話,說是營寨附近總有流民徘徊,偶爾會影響到作坊的生產效率,不過規模不是很龐大,解決起來倒也不麻煩,還不至於讓她太過於心力交瘁。

她與崔小少爺相安無事又這麼度過七日有餘,一封家書的到來突然打破本該平靜的一切。

家書是從遙遠的雪州送過來的,阿潮去雪州打點好崔家婦老的衣食住行後,崔家婦老就想寫信託他捎回,只不過阿潮心系段乞寧,實在不想再為情敵浪費一分一毫時間,適才先行一步回晾。崔家婦老的家書是托雪州驛站的差使一站一站轉送的,自然而然慢了這麼多些日子的腳程。輾轉反側,最後落在段乞寧的手中。

作為他的妻主,哪怕是寫給他的家書,自然而然要由她第一個過目。

夜裡,段乞寧捏著那份包裝質樸,邊角磨損嚴重的信封發愣,早已聽聞風聲的崔錦程則一改往日冷戰時的態度,跪在軟墊上作出求她的模樣了。

段乞寧捏著書信,也沒打開,而是偏頭望著他那卑賤的模樣,沒忍住挖苦幾句:「怎麼又突然沒骨氣了,前些天日子不還天天給我擺臭臉嗎?」

崔錦程:「……」他低垂眼睫,俯下腰身。

段乞寧將那封家書往他眼底下晃了晃,在他伸手的一瞬間撤回去,逗玩道:「想要?不給,除非你求我。」

在她面前,崔錦程已經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他下一瞬就給她叩首,「賤奴求妻主過目。」侍奴可沒人權,連主子都算不上,只有等她看過,他才能看。

「不看,我最討厭看書了。」段乞寧將那封信折折揉揉,用一副戲耍的語氣道,「這麼厚肯定很多字,眼睛都瞧著費勁,這油燈也昏昧得很,不如直接拿去當柴火燒了……」

言罷她轉身就往油燈的方向去,才跨一步就被他從後邊揪住衣擺。

最新小说: 帶著幼崽混末世 團寵小奶包,我是全皇朝最橫的崽 抄家流放?不怕!奶包囤糧滿倉肉 初戀白月光寄我籬下[女尊] 她为何总被大佬创飞(无限 NP) 顶级暴徒(法案之后) 循循善诱(骨科 豪门 np) 與夫君和離後 獵戶的神醫小悍妻 詭異雜貨鋪[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