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景長睫顫動,作勢便要遁逃,被神識不清的女人遏住後頸白綾,拖拽回她的身下。
少年掙扎,跪地攀爬,赫連玟昭掐著他的頸脖,自他身後禁錮他的腰身。
赫連景崩潰大喊:「母凰!住手!我是小七!來人!快來人!!」
「殿下!」蘇彥衡破門而入,待看清殿內狼藉和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慌亂地凝望向赫連玟昭,「陛下,那是七殿下……您在做什麼?」
赫連玟昭頓停剎那,蘇彥衡藉此時機衝上前,抄起杯盞往她臉上潑,赫連景在凰帝閉眼清醒時忙中作亂爬起,朝殿門外狂奔。
冰涼的水珠覆蓋女人的五官,順著她的面部肌理下落,衣領口也全部濕透,髮絲濕漉漉地黏在臉側,赫連玟昭髮髻上的鳳凰步搖折射出金燦微光。
她維繫著匍匐在地的姿勢張唇平復呼吸,待到顱內清明,赫連玟昭撩開鳳眸,撐著手起身。「蘇彥衡,你好大的膽子啊!」
換做是從前,蘇彥衡只怕是已經跪倒,求凰帝息怒。
可彼時,蘇太師一動未動,垂在大腿附近的手還緊握著滴水的茶杯。
赫連玟昭於高台長階上居高俯視:「太師,見到朕為何不拜?」
蘇彥衡將杯盞放回原位,抬手朝上方行了個簡禮:「陛下,可清醒了?」
她為他如此張狂的態度惱火,她決定將他拖下去賜杖刑,揚首怒喝來人,可無一人回應,平日裡侍候在側的貼身女使和宮侍皆不知所蹤。
赫連玟昭怒目圓睜,瞪視男人。
蘇彥衡垂下手,面色鎮靜:「陛下想喚誰、想做什麼不若和微臣道,微臣自會替陛下分憂。」
「蘇太師,倒是朕小看你了!你真是有本事的很啊!」不過瞬息,赫連玟昭就明了,京州守備已經都被換成他的人,連御前的禁衛軍也無一倖免。「你何時動的手?」
蘇彥衡:「小滿,晴兒接風洗塵宴前,你派人千里截殺她。」
赫連玟昭哈哈大笑,令他不悅地蹙起眉梢。
女人踩下台階,掐住他的雙頰:「蘇太師,你這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逼宮篡位,脅令朕將東宮之位傳給晴兒了?」
與此前跪在她腳邊裝模作樣的蘇彥衡不同,而今的他連演都不演了,冷冷開口道:「並非脅迫,陛下立晴兒為太女才是順勢而為,順天而行。陛下是天女,一言一行皆受天神指引,若是一念之差立錯了儲,可莫要怪天神不留情面,降災於凰天后土。此前,正是陛下久久不立太女,南邊的旱情才肆虐無度,連陛下播下去的賑災救命糧,都有蠹蟲敢貪污。」
赫連玟昭抬手就是一巴掌,夾雜蠱毒暴虐的手勁,將蘇彥衡抽得摔倒在地。
她傾身而上,橫跨在他的身上,捏著他的下巴,將蘇彥衡紅腫的臉抬起,另一隻手已不由分說地沒入他的衣領。
「滾開!」蘇彥衡鎮靜自若的面容似乎終於裂開紋路,流出名為慌亂的波紋。
「朕現在情蠱泛濫,你倒是來得正好,留下來替朕分憂!」赫連玟昭抽了他的腰帶強硬捆住他的雙手,高舉過頭顱,扣押在地板上。
蘇彥衡不可避免地挺起胸膛掙扎,男人的黑眸迸發怒焰。
赫連玟昭一舉扯開衣襟,狠狠捏了一把,漠視他紅著眼慘痛。
她用膝蓋抵開他的腿,手段粗魯掐著他的腰肢而過。
走勢如疾風燎原,不可阻擋,令地上的男人頃刻間疼得弓起脊背。
赫連玟昭惡狠狠地在他耳鬢嘶咬:「叫啊,給朕叫!蘇先生方才能說會道的,怎麼這會跟個啞巴一樣?好好喊響些!讓你新安排的人手都聽聽,她們的太師是怎麼侍奉朕的!」
女人指甲用力,如鋒利利刃,雕琢朽木,入木三分。
蘇彥衡慘烈地叫喚一聲,隨後便啞了嗓音,他已經搖搖欲墜地幾乎說不出話,唯有翕動的唇瓣大張大闔,垂死掙扎地在呼吸空氣。
御書房中的燭火燃掉半截,火光蔫滅些許,不知過了多久,赫連玟昭坐在他身上掌控,地上的男人眼角淌下清淚,已被情潮烹製成行屍走肉一具。
倏爾,外頭有女使扣響殿門道:「陛下,順國將軍府長女,邵筠小將軍求見。」
赫連玟昭頓住身形,指腹按在他胸口的吻痕上:「邵家,也落入你掌中了嗎?」
蘇彥衡如一灘死水的眸子終於翻湧出水花,他在她身下咯咯譏笑:「隱娘,蘇先生再送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凰權也好,情郎也罷。妄圖據為己有的嗔痴貪作祟,就是你悲劇噩夢的初始。你為摯愛骨肉鋪設的道路,先生已經一一剷除,包括送去欽天監里那邵家嫡子的婚事。先生是絕對不會、將邵家軍留給你還有你的愛女……哈哈哈,大局已定,你必敗無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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