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之子王逸林懶懶靠在太師椅上,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而不語。
陳臻按著狂跳不已的太陽穴,厲聲拒絕:「不行,這不是一件小事,沈將軍若是知道,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西宥拉開椅子坐下,道:「阿臻你真是個慫貨。」
陳臻拉下臉,「以下犯上,你幾個腦袋夠砍?」
西宥把劍塞他手裡,一點也不怵,「你砍吧砍吧,去不了軍營,我這輩子算是活夠了,你現在就砍死我吧。」
陳臻轉而把劍放下,頭疼得很,他一向對西宥沒辦法,不管是幼時還是現在,可這不是拿把刀就能解決的事情……
他決定先行緩兵之計:「此事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西宥環視這一屋子的人,一二三四五個智囊團,她相信他們肯定能找到方法送她去戰場的。
她歡快地站起來,說:「那你們先商量著吧,聽說太子府上來了位美人,我要去看看。」
陳臻頭疼不已,叮囑著:「莫要招惹他,他身子骨不好。」
西宥敷衍應下。
*
於文正在看診,面前這白鬍子醫師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有句話說的好,看病的時候不怕醫師火冒三丈,就怕醫師沉默不語,完了之後還附上一聲嘆息。
這真是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林醫師沉默的時間越長,元山的劍就越蠢蠢欲動。
元山咬牙:這絕對是個庸醫!
於文把人送出去,外頭陽光正好,他不自覺眯起眼,京城的太陽確實沒南方那麼毒。
嘆了口氣,於文轉身準備回房。
轉身那一剎那,於文餘光瞥見牆頭上的人。
那是跟在太子臻身邊的少女,同時也是讓他來到太子府暫住的罪魁禍首。
他莫名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坐在牆頭上的她逆著光,模樣看不真切。
——就像頭頂的烈日。
於文面對著她站定,溫聲道:「坐在牆頭窺探別人,可不是君子所為。」
她晃著腿,素白的裙擺在空中飛舞。
面對於文暗戳戳的譴責,她充耳不聞,笑嘻嘻道:「可我不是君子啊。」
西宥往身後瞥了眼,問:「林醫師沒能治好你嗎?我看他愁眉苦臉的。」
於文垂下眼皮,對著元山說:「去把姑娘帶下來,莫要摔著。」
元山領命,足尖一點,人就到了牆頭。
西宥對他的話很不滿,「我可以自己下去。」
於文無奈,「姑娘莫要鬧了。」
若是她在他院子裡磕著碰著,他就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會是什麼了。
西宥站起來躲著元山,不讓他靠近,於文怕她真摔了,連忙讓元山下來。
西宥見沒人追她,又大咧咧坐下來,兩條腿盪得歡快。
於文早已來到牆下,西宥這下能更好地看清他的臉,她的嘴角很可恥地動了。
怪不得今早萬人空巷呢,原來這長平世子是這般人物啊。
面對美人,西宥向來不吝嗇誇讚:「你生得真好看,比阿臻還好看許多。」
於文輕輕闔上眼,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拿他和太子臻比,是嫌他招的恨還不夠多嗎?
「姑娘慎言。」他輕呼出一口氣,抬眼看向西宥,眼底滿是無奈。
少女笑聲清脆,對他的語氣很是受用。
「你知道長平軍嗎?聽說長平軍的將士個個本領高強,能以一敵百。」
於文到底擔心她摔下來,於是裝作身體不舒服輕咳了兩聲,元山立刻上前把他扶到石椅上。
「姑娘可否下來與我一敘?我身子著實不好。」
西宥向來吃軟不吃硬,聽他這麼一說,她自然不會再刁難他。
她雙手撐著牆,輕鬆落地,不過裙擺還是皺了,她彎腰整理著裙擺,隨後在他對面坐下。
「所以呢?你知道長平軍嗎?那是長平王底下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長平王作為唯一的異姓王,手上有一支神兵——長平軍,正是靠著這支軍隊,帝王才能打下南部的江山。
長平軍可以說是所有軍隊的標杆,每一任將軍上任後都曾揚言要練出比長平軍還要牛的軍隊,可至今沒人能做到這一點,包括西宥父親所統領的燕平軍。
所以西宥對這位長平世子十分感興趣。
……其實是對他背後的長平軍感興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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