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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乾無比,西宥咽下不存在的唾沫,僵硬地撇過臉,說:「我不問你這個問題了,你也別再問我。」

於文低笑,沈姑娘真是太可愛了。

*

次日,西宥照常走出將軍府,街上的討論聲比以往還要激烈,西宥聽了一嘴,眉頭立刻皺起。

安平侯死了,就在昨夜,他的車駕停在路邊,從轎子裡流出來的血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膽大的人掀起帘子一看,差點沒被嚇個半死。

安平侯直挺挺地坐在轎子裡,他胸口插著一把刀,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據調查,安平侯昨夜去了花樓,還翻了玉盈的牌,加之轎子裡有一股細微的胭脂香,與玉盈身上的味道很相近,因此官兵首當其衝抓了玉盈。

西宥把這個消息告訴於文,於文沉思片刻,道:「即便不是玉盈姑娘殺的,她也活不了。」

這是基於理性分析作出的判斷,玉盈無權無勢,還是個風塵女子,本就難逃一死,不管是不是有人刻意栽贓,她是安平侯生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這一事實做不得假,可以說她必死無疑。

這件事的嚴重性較大,交由了大理寺處理,西宥頗感可惜,大理寺的手法可不溫柔,只怕這天底下又要少一位美人。

於文瞧見她惆悵的神情,以為是自己的話過於冷漠傷到了她,於是斟酌著補了句:「或許天無絕人之路,她能活下來也說不定。」

西宥懶懶擺手,「除非她命中有貴人相助,否則決定逃不過這一劫,因為安平侯夫人很可怕,她絕對不會輕拿輕放。」

安平侯夫人年輕時是京城裡響噹噹的人物,她出身將門,自小就跟隨父親打仗,雖她身上無軍功,可她那一身功夫卻叫人不敢小瞧。

西宥都能猜到玉盈是怎麼死的了,想到安平侯夫人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太可怕了,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對上安平侯夫人。

*

西宥沐浴完,站起來穿衣服,身後動靜明顯,她披上裡衣,不急不忙道:「這裡是將軍府,若你傷了我,只怕十八層地獄也容不得你。」

「噗通」一聲,有人在她身後跪下,她穿衣服的動作頓住。

當下她只有一個想法——不會吧?

「求沈姑娘救奴家一命!」哪怕是求救,她的聲音也滿是媚意,若不是西宥是名女子,聽到這哭訴只怕早就軟了腿,恨不得將一切奉上。

西宥緩緩回頭,她身後的人確實是她今早和於文討論的玉盈不錯。

她仰頭看天花板,無語到了極致忽然想笑。

這天殺的,那傳說中的貴人居然是她?

「我救不了你,你快些走吧。」西宥拿起外衣披在身上,頗有些送閻王爺的意味。

照理說西宥是絕對不可能為了她與安平侯夫人對上的,可她對西宥提了一個她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條件——鬼醫谷先生的行蹤……不過她也說了,這是按道理來說的,她本人並不講道理。

西宥頗有些為難地看向她,雖然他們燕平軍在行軍打仗上比不過長平軍,但他們在嚴刑逼供這方面卻是一流的,沒有一名探子能帶著秘密入土,就算是死,你也要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交代出來再死。

該對她用哪種刑呢?

冷酷無情的沈小將軍摸著下巴思考這個問題。

玉盈或許以為這能完全拿捏西宥,可她到底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西宥自小就混跡於男人堆里,幼時沈將軍與帝王外出打仗根本無暇顧及她,她與李擇言時常溜進他的書房,把他的各種兵書啃了個底朝天。

因此她無比清楚,當一個人把她的底牌透露出來時,那就說明她還有其他底牌,就比如,她並沒有說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既然她有本事逃出來,那她也就不用對她客氣了,把該她知道的都告訴她吧,著名順手牽羊大師沈西宥如是道。

似是看出了西宥的邪惡念頭,玉盈有短暫的失語,女孩子家家,要玩這麼血腥嗎?

「你來此是為申冤還是為活命?」西宥蹲下來與她平視。

要是只為活命那就好辦,要是是為了申冤……那她就要考慮請出他們燕平軍最好的審訊師了。

「申冤。」

西宥微笑著睜大雙眼看她,頭稍稍一歪,把話重複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她在「活命」這兩字上咬字重了些。

……就像於文說過的,沈姑娘給的從來就不是選擇題。

玉盈再次失語,良久,她嘴唇一張一合,說出了西宥樂意聽到的那兩個字。

西宥雙手一合,痛痛快快道:「你我真是一拍即合啊!我會為你做一份身份令牌並予你白銀千兩,這夠你生活八輩子了,今夜我就把你送出京城,晚了就出不去了。」

玉盈垂下頭,乾笑。

確實是一拍即合,不過她的巴掌全呼她臉上了。

等待的時間有些長,西宥與玉盈一起坐在房間打發時間。

西宥特別感謝玉盈能支持她的事業——她一走,再也沒有大娘抱怨他們的夫君上花樓了,玉盈則因為自己要隱姓埋名而陷入沉思,或許來這裡並不是最優解呢?

「為什麼那些男的會瘋了一樣為你花錢呢?」西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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