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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惹了大麻煩,只能勞駕你和我走一趟了。」

「呵。」谷先生垂下眼,低低笑起來,「小賊。」不知這句話是在指玉盈還是西宥,他再次抬眸,道:「待此間事了,我自會與你同行,現在你該放開我了。」

西宥擰眉,她可沒時間陪他耗在這裡。

「她命不保夕,你需得速速同我離開,耽誤不得。」

谷先生涼涼地看過來,「她騙走了我全部家當我還要上趕著救她麼?」

西宥看了眼他身上的粗布麻衣,「……」壞了,原來是這種關係。

*

柴房裡的小姑娘已經沒了呼吸,西宥探查了一番,沒看到什麼傷痕,她死得古怪。昨夜那位疑似是怪物上身的婦人死於西宥之手,就如谷先生所說,托她的福,怪物跑了。

村里僅剩三個女人,谷先生要過去查看情況,刀疤緊緊跟隨,谷先生瞥了眼坐在桌前寫信的西宥,輕笑離去。

谷先生來西橋村有一段時間了,村里人的情況他都摸了個一清二楚,無需詢問村民,他信步走在田間小路上,明明只是一身粗布衫,卻走出了貴氣。

刀疤適時出聲:「先生真的要同那小娘子走嗎?」

谷先生嗤笑道:「昨夜不還一口一個女俠麼?改口這麼快?」

刀疤眼眸沉了沉,「她救了我這確實不錯,可倘若我左手尚在,那老太婆必不可能傷到我半分。」

「哦?」谷先生腳尖一轉,拐了個彎,「我還沒問你的手是怎麼沒的。」

「……」

谷先生瞧見刀疤面色不虞,哂笑道:「日後你可以改叫斷臂了,聽著可比刀疤威風。」

刀疤抿唇,不甚開心地撇過臉,「她功夫好,既能不費吹灰之力斷我一隻手,自然也能押著先生你離開。」

谷先生揚眉,記起昨夜那女子的身手,不置可否,伸手去拍面前的木門,他聽見徐徐靠近的腳步聲,勾唇笑道:「她的馬還拴在村口吧?」

*

西宥找村長借了紙筆,她暫時沒有空管西橋村的怪事,她當務之急是帶著谷先生回京救王逸林的小命。

所以她借自家親爹的名義給縣令寫了封信,讓他派能人來村里處理。

一紙書信謄寫完畢,西宥把信交給村長,村長將信揣進懷裡,畢恭畢敬起身欲退。瞧他這老實模樣,西宥擰著眉叫住他,把自己身上的香囊丟給他,這才放心。

村長接過香囊打量了一番,這香囊用料上乘,上頭繡著一「沈」字,京城沈家,他眼珠子轉了轉。

……不認識。

房間只剩下西宥一人,她站起來活動筋骨。

這天是越發冷了,她摸了摸發涼的手臂,走去關窗。

剛邁出一步,西宥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慌忙扶住桌子,她搖搖頭,想把自己搖清醒。繼續往前走,頭暈的感覺更強烈,鼻子忽然有一股熱流,她抬手去擦,擦出一手鼻血。

這是怎麼了?

鼻血像山間的小溪,汩汩下流。西宥用袖子堵住兩個鼻孔,混沌的腦子試圖從這變故中找出蛛絲馬跡。

寒意一點點侵蝕她的身體,鼻間鐵鏽味愈發濃烈,她仰頭,開始想這鼻血一直流她會不會死。

這要麼是谷先生暗中下的毒,要麼就是怪物盯上了她,她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西宥闔上眼,手在桌上胡亂摸索,沾了一手的墨汁,她再往前摸,摸到那根毛筆。

動是不能再動了,就怕再多走一步她會命喪當場。

西宥深吸了口氣,把紙和筆扯到自己身前,就著桌上被打翻的墨汁沾了沾,提筆。

「照顧好我爹娘。」

這幾個字寫完,有一滴血打在紙面,暈開那「爹娘」二字,她抿唇,拿起筆準備重新寫。

還未寫下一完整筆畫,西宥把筆往桌上重重一摔,黑色的墨迅速吃透白紙,一如她沉沉的雙眼。

*

刀疤同谷先生走出第二戶人家的家門,不多時身後傳來男人的哀嚎聲,他不動聲色瞥了眼谷先生,心裡一陣陣發毛。

他不怕殺意盡現的敵人,就怕谷先生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良醫」。

明明那兩個女人離死也不遠了,谷先生偏要提前送她們上路,刀疤閉了閉眼,在心裡安慰自己:起碼第三個女人不會死。

谷先生抬頭去看天,今天萬里無雲,天藍如水,和煦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很是愜意。這不是悲涼的秋,他展眉。

變故就在這時發生了——

有一隻手掐上他的脖子,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他重重摔下地,天旋地轉下,他看見對方猩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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