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宥抿唇,「沒事。」
她怎麼可能沒事?李擇言臉沉下來。
兩人一馬齊齊看向追上來的敵人,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冷峻。
烏圖聽到他們前進的方向是大虞軍營這才帶人追過來,他勒停馬匹,對上西宥與李擇言沉沉的視線。
兩軍在此對壘,追求的都是一擊制敵,烏圖沒有動作,西宥與李擇言同樣沒有,他們身後的將士們也沉默著等待號令,氣氛涼到了極點,卻又緊張得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打破平靜。
烏圖的目光落在西宥身上,他的目光太直白,絲毫不加掩飾,西宥沉默看他,她沒什麼表示反倒是李擇言最先惱火了,他奮力抽劍,脾氣火爆得要一聲令下開打。
烏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微曲著,他不說話,爪衛們亦不吐隻言片語,在西宥他們的注視下,烏圖漸漸隱身於徐徐上前的爪衛之中。
而後只聽一陣馬蹄聲,他們來時無聲去時亦無息,唯有那馬蹄印證明了他們的存在。
李擇言低罵了一句,要是他們走得再晚些他非得把那個領頭的眼睛給挖出來不可。
爪衛不明白首領為何先一步撤了,這實在有悖他們收到的指示。
烏圖抿嘴不說話,他與他們接到的指示大同小異,唯有一點與他們不同。
有一個女人很重要,重要到世子為了她單獨給他寫了封信。
烏圖確信那個女人就是西宥。
他垂下眼皮,看到挎在馬上的箭筒,他今晚就只射了兩箭。
他心裡頓時湧上悲痛感,雖他面上還是冷酷無情,但他心裡已經哭了好幾輪了。
世子喲,下次送幅畫像來吧真的求求了。
世子喲,以後還會給我寫信嗎?
烏圖暗暗握拳,今夜之事絕不能泄漏出去!
*
丘榮從崖底跑了出來,他拿著信件直奔太子府,見到於文他立刻聲情並茂道:「稟世子,烏圖將軍可立下了汗馬功勞!」
於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烏圖將軍趁夜殺進了南蠻駐地,不僅打了南蠻一個措手不及還將南蠻一女將領給射下了馬,此等英姿實在讓屬下佩服!」
元山抱劍站在一旁,對他這諂媚的面孔很是不齒。
於文手托著下巴在發呆,稍過了會,他抬起眼,「女將領?」
南蠻人向來看不起女子,他們淹死的女童數不勝數,這樣一個不看重女子的種族又怎會出現一名女將領呢?
丘榮咧嘴一笑,暴露出他的真實目的,「是的世子。」
元山眉一跳,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必說,於文也明白了什麼。
第29章 夢中人歸來時颯沓雲水皆陪襯
遠方的捷報傳回京城,有人歡喜有人憂。
沒有沈姑娘在的日子,時間都變得漫長了起來,陳臻送至谷先生手上的草藥無形中為於文的這份思念打上了重重的枷鎖,就如秋獵時的那罐湯藥,牢牢地鎖住了於文。
於文覺得太子臻並非旁人說的那般無能,至少太子臻總是能在他最想拉近與沈姑娘距離的時候恰到好處地站出來。
於文的身體狀況有所改善,心卻在日復一日的療養中無聲地枯萎。
他變得不愛出門。
元山那個恨啊,遙想起幾個月前世子說要散步卻百般勸阻的他自己,他真想扇自己耳光。
天一點點冷了下來,夜裡無知無覺落下細雪,乾枯的樹枝覆上白衣。這是京城的第一場雪,它悄然降落,像少女紛飛的白色裙擺,既美麗又頑皮。
是夜,於文聽到動靜睜開眼睛,「何事?」他問。
元山放下敲窗的手,「世子,外頭下雪了。」
於文閉上眼睛,不再作答,他覺得元山過於放肆了,竟然因為一場雪擾他清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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