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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染凝視著她:「總覺得你有什麼顧慮。」

羅映舟的臉變得苦哈哈的:「其實我媽特別仇富。」

「那……」蘇墨染思索片刻一下,遲疑道,「我把我的家境說得普通一點。」

羅映舟又糾結了一會兒,攤牌道:「其實我沒跟家裡說我談戀愛了。」

蘇墨染臉上浮現一絲不解:「為什麼沒說。」

「因為我媽不喜歡我大學的時候交男朋友,要是跟她說了,我這個春節肯定別想好好過。」羅映舟一臉愁容地跟蘇墨染倒苦水,旋即轉頭望他,「你也不沒跟你家裡人說嗎?」

「不,我跟他們說了。」蘇墨染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羅映舟被蘇墨染的表情驚到了,以為他的家人反對了,急急地問:「然後呢?」

蘇墨染看到羅映舟緊張的表情,笑了笑說:「他們都不相信。」

「我還以為……」羅映舟鬆了一口氣,「為什麼不相信啊。」

說到這個蘇墨染有些不痛快,他跟羅映舟解釋:「就是那天除夕夜,親人都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催我快點找女朋友,我跟他們說了我有女朋友了,但是他們都不相信,說我是為了應付他們的催婚才胡謅出一個女朋友。」

羅映舟回想起蘇墨染以前的樣子,抿嘴,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墨染瞥了瞥羅映舟:「你笑什麼?」

「沒什麼。」她笑著搖搖頭,牽起他的手,「走,我們先去酒店安頓好,然後帶你吃好吃的。」

羅映舟帶著蘇墨染入住b市最豪華的酒店,隨後帶他去吃好吃的。

飯後羅映舟牽著他的手去城東的舊街上逛,雖然半年前她帶他來觀光過,但是春節的時候,這舊街的景色又不太一樣了。

街口擺上鐵柵欄,禁止機動車和自行車通行,長長的街道的兩邊佇立著成行的百年老樹,掛滿了一串串的紅燈籠,街道兩邊的店面前都擺滿了復古的小攤子。

置身於街道之中,有一種夢回民國的感覺。

街上人潮湧動,為了避免被人潮衝散了,羅映舟緊緊地拉著蘇墨染的手。

兩人就像是最普通的小情侶,在這邊的攤子看看,然後牽著手擠過人群跑到那邊看看。

舊街里的小攤子大多數都是買小吃得,零食的,蘇墨染見羅映舟在哪個上面多看了一眼,他就買下來,出手特別闊綽。

最後,一條街逛下來,羅映舟已經吃得飽飽的了,手上還拎滿了一堆小玩意。

逛累了,兩人找了一家奶茶店想坐下休息一下,店裡面的座位都坐滿了,只有店外面擺著的桌子還剩一桌,穿著工作服的服務員正在在清理桌面,看來是坐在那裡的客人剛走了,羅映舟拉著蘇墨染趕緊走過去等著。

坐下沒多久,蘇墨染站起來問:「想喝什麼,我進去點。」

羅映舟想了想,說:「檸檬紅茶吧。」

他走進去,過了沒多久,他就出來了,重新在羅映舟旁邊坐下。

今天不冷,也沒有風,冬末初春的午後,金光散散的陽光被重疊交錯的樹丫剪碎,灑在身上。

羅映舟被曬得暖洋洋的,睏意上涌,眯上眼都有點想睡覺了。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來,把托盤上的東西放下:「先生,您點的東西。」

羅映舟低頭桌面上的那杯裝著淺褐色的玻璃杯子裡插著的兩根吸管,又抬頭看蘇墨染,只見他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羅映舟臉一紅,別過眼看別處,一會轉過眼來看蘇墨染,抿著嘴露出甜蜜的笑。

午後的時光慵懶又悠長,兩人在奶茶店外坐了好久,額頭碰著額頭地咬著各自的吸管喝同一杯紅茶,一起分享同一塊草莓蛋糕。

直到斜陽把他們的臉映紅了,蘇墨染才問:「還想吃晚飯嗎?」

羅映舟搖了搖頭:「我什麼都吃不下了,你要吃嗎?我陪你。」

「那走吧。」蘇墨染站起來,一個手提起剛才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另一個手遞到羅映舟面前,羅映舟自覺地把手放進他手心裡,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吃過晚飯後,蘇墨染堅持把羅映舟送回家。

羅映舟覺得她自己坐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但是蘇墨染堅持要送她到家門口,她拗不過他,於是兩個人一起坐上計程車。

在車上,蘇墨染拿著羅映舟的放在手心把玩著,她覺得痒痒的,想把手收回來,但是一想到馬上又要分開了就由他去了。

羅映舟扭頭去看蘇墨染:「你明天下午四點多的飛機,那早上還可以去玩一會,你想去哪?」

「有你在,哪都好。」蘇墨染拿起羅映舟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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