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染微微搖頭:「我沒有,只是想送你結婚禮物,卻不敢去你的婚禮現場。」
羅映舟氣哄哄地提著那個銀色箱子走出咖啡廳,她終究是被威脅到了。
蘇墨染眼眸跟著羅映舟離去的身影,他看見她踩著高跟鞋邁著最大的步幅走到她車前,拉開后座的車門把箱子扔進車裡,很用力地把車門甩上,隔著一段距離蘇墨染也能聽見嗙的一聲。
羅映舟的身影沒入車內,車的影子消失在視線中,蘇墨染視線停留在車子消失在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來,他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化成一尊雕像。
太陽逐漸西移,最後立在天空正中,在服務員盯著蘇墨染看了好久,她懷疑他施了定身咒,終於忍不住上前。
「先生,先生。」
一陣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把蘇墨染從封閉的自我里拉出來,他轉動僵硬的脖子,有些茫茫然地看向服務員。
「先生您沒事吧?」服務員禮貌地問。
蘇墨染搖搖頭,他端起對羅映舟點的那杯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對服務員說:「買單。」
結完帳後,蘇墨染像被抽離了靈魂的傀儡,飄飄搖搖地走出了咖啡廳。
羅映舟開車回到別墅,把車停到車庫裡,熄火後她摒沒有馬上下車,她把頭靠在椅子上,雙眼放空,大腦陷入了虛空之中。
一陣手機來電把她從那種狀態中扯了出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爸爸的來電,估計是催她回家上油畫課了。
她接了電話,果不其然,羅映舟邊推開車邊邊回答:「我已經到車庫了。」
羅映舟下了車要關車門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那個銀色的箱子,她目光微閃,關上車門。
眼不見心不煩。
羅映舟趕在老師來之前走進了畫室里,周覺先不緊不慢地問:「今天怎麼那麼遲?」
羅映舟拿著一支油畫筆在手上旋轉:「約了人。」
周覺先若有所思地瞥她一眼:「你臉色好差。」
手裡的筆掉到地上,羅映舟彎腰撿起來,直起腰的時候臉上擠出一抹笑:「可能昨晚睡不好的原因。」
這個時候家裡阿姨引著石老師進來了,周覺先把關心的話卡在喉嚨里。
簡單的幾句問好之後,石老師開始給他們父女兩傳授油畫技法。
石老師站在羅映舟後面看著她畫畫,觀察了幾分鐘後皺眉問:「舟舟今天有心事嗎?」
石老師開口的時候羅映舟正拿著刮刀颳了一點黑色的顏料往畫布上塗,她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不解地看著老師。
石老師指了指羅映舟的畫:「你筆下的畫是能夠反映出你作畫時的心態的,我從你的畫裡面感知到你現在的情緒。」
羅映舟眼眸閃過一絲訝異:「什麼情緒?」
石老師:「有憤怒和悲哀的感覺在裡面,很割裂。」
老師的話正中靶心,羅映舟無話可說,只能符合:「老師厲害。」
「沒有批評你的意思,憤怒和悲哀是一種力量,繼續畫。」石老師笑笑,走到周覺先後面支著下巴觀看他的畫作。「嗯,周總進步神速,就是色彩可以更濃烈一點。」
羅映舟轉回頭,把黑色顏料塗到畫布上面。
把石老師送走之後,周覺先睨著羅映舟關切地問:「憤怒和悲哀?發生什麼事了?願意跟爸爸說說嗎?」
羅映舟咬著唇看著周覺先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那好,但是想找人傾述的時候記得爸爸隨時都在哦。」周覺先拍拍羅映舟的肩膀。
羅映舟點頭,摸著肚子沖父親誇張地說:「好餓,快點去吃飯。」
午飯之後,羅映舟回房間午休,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閉上眼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半個小時後她睜開眼,乾脆坐了起來,她拿了車鑰匙踩著拖鞋走進電梯,按了負二層。
羅映舟走到她的座駕旁邊,打開后座車門把那個銀色箱子打開,一套絢爛奪目的鑽石首飾赫然出現在視野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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