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馭把手裡的花雙手捧向羅依然:「這次來得倉促,沒有準備好禮物,只在醫院外面買了束花,也不知道伯母喜不喜歡。」
羅依然接過花,對她他微微點頭,不冷不熱地說:「謝謝。」
羅亦然轉頭把花遞給站一旁的羅映舟:「先把花放好,去洗個手,然後坐下來一起吃飯。」
羅映舟走到小客廳彎腰把兩束花放到茶几上才去衛生間,傅川馭在洗手間門口等著她,兩人一起走進洗手間。
他們擠在洗手盤前洗手的時候,傅川馭附在跟羅映舟耳邊低聲說:「伯父伯母挺好。」
他靠太近了,羅映舟有點彆扭,她走開去夠紙巾,擦乾了手順手把紙扔到垃圾桶,再抽一張遞給傅川馭。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並排走到餐廳,傅川馭先羅映舟擺正餐椅,等她坐下了他才坐下。
周覺先站起來把餐盒拿出來,傅川馭又站了起來想要幫忙,周覺先開口:「不用不用,我來就好。」
雖然周覺先說不用幫忙,但是傅川馭也不好意思真不幫忙。
兩個男人三兩下把飯菜擺好了,周覺先客氣了一下:「粗茶淡飯,不要介意,下次來家裡再讓老彭給你做好吃的。」
傅川馭瞥了眼葷素搭配的幾個菜笑著說:「已經很豐盛了。」
羅映舟把筷子遞給他:「總歸比飛機餐好一些。」
傅川馭接過筷子開始吃飯,吃飯途中周覺先簡單地詢問了傅川馭的家庭背景,父母長輩。
得知傅川馭全家移民了只剩他一人在國內,又關心他一個人在國內過得習慣不習慣。
總的來說,在周覺先的把控下,一頓晚飯吃相當溫馨。
飯後周覺先收拾好桌子,傅川馭在一旁幫忙,而羅亦然則陪著羅映舟這個病號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兩個男人收拾好餐桌,周覺先又洗了點葡萄放到茶几上,羅映舟捏了個放嘴裡,感嘆:「有種在度假的感覺。」
羅亦然臉一抽,轉頭瞥她一眼涼涼地問:「要不要多住幾天。」
羅映舟訕笑:「那倒也不必。」
四個人坐在一起看了會電視,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傅川馭提出來要回去了。
周覺先也站了起來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羅亦然隨之站起來對羅映舟說:「你剛才還說困了,早點睡,川馭我們順路幫你送出去了。」
羅映舟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她媽想做什麼。
「舟舟,早點休息,爭取早點出院。」傅川馭站在門口跟羅映舟道別。
羅映舟瞥了一眼站在走廊外的父母抿著唇嚴肅地說:「明早飛過去了,要把外地的事情都辦好了才能回來。」
傅川馭只是看著她笑。
羅映舟沉下來來:「你要是再中途飛回來,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傅川馭用溫柔的聲音安撫:「聽你的,等那邊的事情辦完了我才回來。」
羅亦然在不遠處輕咳了一聲,傅川馭不舍地看了羅映舟一眼:「我要走了,再見,晚安。」
「再見。」羅映舟站在門口目送他們三人往電梯廳走,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才關上病房的門。
羅映舟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把電視機關了,病房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剛才忘記問傅川馭酥餅在他那邊乖不乖,它是不是一切安好?
也不知道蘇墨染回a市沒有……
羅映舟晃了晃頭,把腦海里浮現的面容晃出去。
她與他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如今她有了傅川馭,她理應憐取眼前人,而他日後也會有別人。
傅川馭和周覺先羅亦然在地下停車場告別,等到雙雙坐到車廂里,周覺先才說出自己對傅川馭的評價:「是個不錯的孩子,對舟舟也很上心。」
羅亦然沒附和,她的臉藏在昏暗的車廂里,晦澀難辨。
周覺先又感嘆:「唉,不知不覺舟舟都交男朋友了,時間過的真快。」
沒等羅亦然接話周覺先又憂傷地說:「再過一年半載她就要嫁出去了,想想那個畫面我就心痛,捨不得。」
周覺先傷感地抬手擦了擦眼角滲出來的淚,痛心疾首地重複一句:「真捨不得啊。」
羅亦然偏過臉好笑地看著這位老父親:「現在才哪到哪啊,八字還沒一撇,你就想到嫁女兒了。」
「唉……我都想到我的外孫了,舟舟和川馭都長得這麼好,他們生的娃娃一定會很可愛。」想到嫁了女兒會有個軟糯的小孩子,周覺先心情又輕快起來,暢想著含飴弄孫美好日子,「我們就只有舟舟一個女兒,看著還是孤單了些,他們最好多生幾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