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氣喘吁吁的,等緩過來,羅映舟瞥了一眼蘇墨染,他衣服全濕了,衣服都可以擰出水來,發梢還在往下滴水滴,相對他的狼狽,自己可好多了,只是肩的位置濕了一點點。
羅映舟提醒:「你衣服都濕透了。」
蘇墨染把濕漉漉的外套脫下來,扔到后座,可是裡面的那件貼服也未能倖免,也濕了,濕透的衣料貼在他的皮膚上,勾勒出他健美的肌肉線條。
羅映舟皺眉:「這件也濕了。」
蘇墨染把貼身的也脫掉,從背包里翻出一件乾淨的T恤套上。
羅映舟看著車外很失落地嘟囔:「天氣預報沒說要下雨,我們還能看到日出嗎?」
天氣他不能左右,只能安慰著她:「要是今天看不到日出,我們下個星期再來。」
羅映舟看著前窗玻璃發愣。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砸到玻璃上,變成一道水流,划過玻璃,流下去。
密集的雨簾把車裡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隔離開,讓羅映舟有一種遺世獨立的錯覺。
羅映舟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那麼大的雨,她身上的外套只是肩的位置濕了一點點,這段時間蘇墨染真的把自己呵護得很好,從前……從前他對自己也很呵護。
過往的記憶紛飛而來,她抬手把車上的燈關了,清冽的聲音在漆黑的寂靜中迴蕩:「蘇墨染。」
「怎麼了?」蘇墨染疑惑地扭頭看過去,但是他什麼也看不見。
羅映舟又叫了一身:「蘇墨染。」
蘇墨染應道:「嗯?」
羅映舟第三次叫他的名字:「蘇墨染。」
蘇墨染耐心地應道:「嗯。」
羅映舟第四次輕輕地呼喊他的名字:「蘇墨染。」
羅映舟第735次呼喊蘇墨染的名字。
蘇墨染:「嗯。」
羅映舟眼眶酸酸地,她咬住嘴唇,捏著自己的小指,刺痛的感覺
使她情緒平復下來,她微微咽哽著說:「我剛才喊了你735次,現在輪到你來喊我的名字了,735次。」
蘇墨染雖然滿心疑惑,但是還是按羅映舟說的去做了:「舟舟。」
兩個人玩著這種無聊的遊戲,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羅映舟的名字,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應著。
一來一回735次之後,車廂里陷入了暫時的沉寂之中。
玻璃窗戶上的雨簾如注,間流不斷。羅映舟手指頭撫上去,這場雨把她帶到了兩年前,她不願意回憶地那一段日子。
「我記得那天也下雨了。」羅映舟突然開口,她聲音在沉寂的車廂響起,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蘇墨染問:「哪天?」
羅映舟的聲音有點發涼:「就是你問完我認不認識白景航的第二天。」
她的話把蘇墨染也扯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他沉吟了片刻,懊惱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不相信你。」
「好委屈啊。」羅映舟眼睛突然紅了,咽哽著,「那你沒有來接我。」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那天你沒有來接我,我打不到車,只能擠公交車,下了公交車開始下雨,我又沒有帶傘,只能淋雨回去。」羅映舟抽泣著繼續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
「對,你什麼都不知道。後面我感冒了,要是你那個時候稍微對我上點心,也能夠發現,但是你……」羅映舟吸了吸鼻子,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滑落。
「對不起,是我不好。」蘇墨染把車內燈按亮,看見她滿臉都是淚痕,心疼得很,慌亂地扯出紙巾,傾身過去擦羅映舟的眼淚。
可是她臉上的眼淚越擦越多,他心急如焚,又無計可施,只能溫柔地哄著:「舟舟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是不要哭了,你這一哭我心都要碎掉了。」
羅映舟手一揮,推開蘇墨染的手,很生氣地控訴:「後來我去找韓瑟琳問白景航是誰,終於知道了他是誰,我打電話找你想跟你解釋,但是你要去美國了,把我一個人扔在國內不管不顧,你知道嗎,白景航說你會跟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當時我是不信的,但是當我頂著重感冒寫畢業論文的時候,當我收到你跟白千語在機場的照片的時候,當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餐廳的時候,我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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