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自信被用那種眼神盯著看。」
像只性情乖張叛逆的領頭羊,圈占地盤時警惕地望著四周,怕有陌生來客入侵,把這塊肥沃的土地從自己眼前搶走。
或許,遠遠超過那之上,還要再往上。即便被時間淡化,時至今日,徐到思仍然敢篤定地說出口,「再然後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了。」
真是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其實,這些話你不該對著我說。」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我也不會斤斤計較,在意你那時究竟想對黎詡做些什麼。」
「是的,正常交換……你大概也想這麼說。」森茗靠在窗旁,窗外就是療養院的走廊。
她略微側身,偏移開頭,手機離她的耳朵遠了幾分。
「但是,有一個人與我不同。」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從你手裡獲得什麼。如果你願意告訴他這些,他一定會幫助你的。我剛才已經問過你了,現在再問一次: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麼?」
她推開窗,看到裴不修正站在窗外。
沒關係,她本就打算替她說出來。
「聽到了嗎?」森茗小聲問他,「這回不是我說的,是她親口說的。」三人同為Alpha ,他們都清楚:如果一個Alpha矢口否認信息素衝動的存在,那將意味著什麼。
窗子本來就是虛掩的。
他大可以直接出聲來質問,而不是像尊雕塑一樣沉默地傾聽,像是缺乏勇氣的心虛者姿態。
裴不修知道她在慫恿自己,他推了推眼鏡,將額前碎發梳至腦後:「唉呀…」
「我的朋友怎麼都是一群大壞蛋。」
第53章
「你到底和裴不修說了什麼啊?!」
「他每天都帶著手捧花來病房看我啊,說是以前手裡養護的植株開花了,特意採下來,做成手捧花給我。」
「但……那盆植株是#039多肉#039啊,多肉植物哪裡來的花啊!!!」
「還有那個酸不溜秋的信息素,聞起來像食人花!!!」
「話說這忙幫的,是不是有些太情真意切了一點?現在,鬧到周圍住院的Alpha還有醫生護士全知道了,他們現在不是覺得我有病,就是覺得他有病啊!」
又不是旁人說的,而是你親口說的,他當然情真意切啦。森茗完全可以想像到她臉上的表情。
雖然徐到思對她的抱怨越來越多,但是,她每天抱怨的時間卻越來越短,也沒有原來那麼冰冷了。
剛開始還是無話不說,後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徐到思往外蹦詞的的時候,總要轉念想一陣,再後來,就算是她有話想說,也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