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再說話,安靜的海邊,只有海浪拍向沙灘時細微的聲響。
良久,他抬手拉了下她肩上的外套,低聲問,「溫睡睡,要抱嗎?」
她陡然心虛,立刻轉過頭去看身後。
剛才出門之前,劉芹說攝像機會一直跟在她身後的。
那是不是剛才她摸謝執北臉的畫面也被鏡頭記錄下來了?
可身後黑漆漆一片,隔著沙灘和馬路兩旁的樹木,她只能隱約看到酒店大門透出的明亮光影。
哪裡有什麼攝像機。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臉上精彩的小表情,「放心。」
「PD和攝像都回去了。」
換言之,他們都知道他過來陪她了。
溫梔南暫時還沒想到這一層,只是聽到身後沒有攝像機,心裡放鬆了些。
她回過身看向他,肩上的外套隨著她的動作,再度滑落。
他單手給她拉好,隨後變成兩隻手拉住。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微微用力一拽,她整個人倒向他懷裡。
男人身上獨有的清冽味道霸道襲來,她腦袋被悶在他身前,像是...
像是隔著夏日輕薄的T恤布料,吻上他的胸膛。
溫梔南耳朵一下爆紅。
手忙腳亂想要起身,卻被他輕而易舉按住。
外套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和繩索,將她緊緊環住,鎖在他胸前。
「謝執北!」
她小聲低喝,又氣又慫。
三個字音調起伏,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平淡。
謝執北垂眸看著她,很近的距離,她身上輕淺的香氣縈繞在他鼻尖。
他低聲道,「你不想抱嗎?」
不等她回答,他又繼續說,「好吧。」
「是我想抱。」
一邊說,掌心一邊在她脊背上輕拍,無聲安撫她的緊張窘迫。
四周無人又無聲,安靜得像是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
溫梔南心跳終於緩下。
她眨了眨眼,瓮聲瓮氣開口,「謝執北,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的外套。」
還有...煙花。
——
等到溫梔南和謝執北回到酒店時,趙奕然等球員還等在4樓的會議室里。
顯然是擔心溫梔南的狀態。
恰好去醫院的鄭詠木和隊醫回來,一群人在會議室里坐下。
「怎麼回事?」
婁成陽的傷來得蹊蹺,明明今天早上訓練結束之後,隊醫才給全隊做過檢查,當時沒有出現會影響球員上場的傷病。
其他的一些小傷小病是日積月累所致,只要養護好身體,就不耽誤比賽。
隊醫拍了下腦門,語氣無奈,「一開始問那臭小子,還一直不肯說。」
「後來去了醫院,拍了片看了醫生,所有結果都出來了,他才老老實實交待。」
婁成陽是什麼性格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要強又獨來獨往。
為了明天的比賽,謝執北這幾天有意減少訓練強度,但他中午吃完飯之後,自己找了個球場進行加練。
心血來潮扣籃時下落滑了一下,手往後抻在地上,扭到手腕。
當時他自己沒太在意,但午休醒來手腕開始紅腫,他生怕說出來明天的比賽就上不了場,最終決定隱瞞所有人。
並且自作主張用繃帶把手腕纏住,擋去紅腫的部位,想要以此逃過所有人的眼睛。
卻沒想到被溫梔南無意間發現。
「檢查結果怎麼樣?」
「一級扭傷,」隊醫嘆了口氣,「他人還在醫院,明天才回來,節目組有工作人員在那裡跟著。」
隊醫一邊說一邊將檢查結果拿給謝執北看。
沒有傷到骨頭,但一級扭傷肯定會影響比賽。
要是這樣的話,那明天就只剩9人上場了...
溫梔南秀眉微蹙,看向謝執北,眼底儘是擔憂。
婁成陽個人能力強,在「南征北戰」里一直是主要球員,現在突然折損一員「大將」,可想而知對謝執北的戰術安排和排兵布陣的影響有多大。
旁邊其他球員聽到這個消息,個個憂心忡忡。
趙奕然憋不住話,幾次欲言又止,但都被鄭詠木拉住。
唯獨坐在桌邊的謝執北,神色冷淡沉斂,沒有半分不耐或焦躁,彷佛看到的不是婁成陽的傷情報告,明天要打的不是一場以少戰多的比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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