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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已然換了番天地。

1.盛高四樓辦公室內,江錦書捧著手機。

余雲雁:晚晚你幹什麼呢?

江錦書:在回信息。

余雲雁:回誰?

江錦書:齊明之。

2.周六下午。

余雲雁提著羽毛球拍袋:「晚晚,我們去體育館打羽毛球吧。」

江錦書滿臉歉意:「閨閨抱歉,明之約我去羽毛球館。」

余雲雁滿臉官司。

3.語文課結束。

余雲雁的雙肩包已裝得滿滿當當,她朗笑:「晚晚,我們去市圖書館吧。」

江錦書歉疚極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雁雁,我已經答應明之了。」

余雲雁眯著眼死死盯住江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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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市圖書館,齊明之看了眼她背後的雙肩包,輕聲說:「需要我幫你拿包嗎?」

江錦書倒也沒推脫:「那你幫我拿吧,謝謝。」

齊明之輕悠悠地便提起了那雙肩包。

「其實今天雲雁也想和我來圖書館的,但是...」江錦書沒說完話,只是在笑。

齊明之忽地笑了:「是麼?那我倒是跟余老師的想法撞了。」

「沒事,我和她哪天再來也是一樣的。」江錦書笑笑。

「對了,我剛才看的那本書,特別好看。」

齊明之笑問:「戴維·伽特森的《雪落香杉樹》?」

「你怎麼知道的?」江錦書雙眼微微放大。

齊明之笑而不語。

拿了三個小時的書,他想不知道都難。

江錦書才意識到什麼,她無奈地錘了捶自己的頭:「這智商,我給忘了。」

「這本書的描寫很震撼,香杉樹交織出一片寂寂青黛,青杉覆蓋的山丘清晰的輪廓在大雪中變得模糊。[1]其實拋去這些極美的描寫,更打動我的是這個故事。」

「這本書的背景很敏感,男女主,卻因為民族、國家而站在了對立面。」

江錦書與齊明之在大道上慢慢散步,身後是無限日光。

白石闌干下是無邊的渾河。

「女主因為民族之間的仇恨而與男主分開,嫁給了本民族的人,男主和女主的丈夫都去了前線參戰,戰後男主做了記者,女主的丈夫患了創傷後應激症,她的丈夫捲入了一場謀殺案。」

「而且他正好與漁民有糾紛,雖未有實質證據,但是因為民族偏見等等因素,男主的丈夫還是被控告了。」

「你知道故事的開頭是什麼嗎?」江錦書笑問。

齊明之笑問:「庭審現場?」

江錦書微笑點頭:「對,男主伊什梅爾在庭審現場,見到了已經為人婦的初枝。」

「國讎、私恨夾雜在一起,可偏就是伊什梅爾掌握了能夠證明宮本天道無罪的證據。」

「私人情感,正義真理,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她問。

齊明之笑笑不說話。

其實他的答案早已寫在了青史上。

第18章 第十八音·秋

江錦書微微低下頭,忽地笑了:「其實我覺得,晉明帝就給了這道題一個明確的答案。」

「為什麼這麼說?」齊明之笑問她。

明明知曉一切緣由,他卻仍是自虐地向她求個答案。

他唇角帶著幾分苦澀。

江錦書抬頭看他,緩緩吐字:「雖然官方修史未提過江後,但在稗官野史中已然表明一切,帝嬖倖皇后,可卻還是處決了皇后的親人鎮國公主。這難道不是在私人情感和正義真理之間做抉擇麼?」

齊明之聽後,忽然垂下了頭,喃喃道:「是啊。」

他看著日光照在渾河水上,也斜斜映進他的雙眼裡,他不禁伸出手擋了擋,輕嗤一聲:「你也認為是晉明帝處死得江後麼?」

他雙手搭在渾河大橋的白石闌幹上,聲音變得涼薄起來。

當年江錦書離開明宮,齊珩對外宣稱她因病崩逝,可沒有一個人願意信她是因病而亡。

宮裡宮外流言蜚語,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被他賜死的。

謝玄凌、崔知溫他們都以為是這樣。

甚至王含章因她的死,徹底與明宮斷了往來。

再見面時也只是冷冷地俯首稱一句:「皇帝陛下。」

他仍記得,景明九年的新歲,清平縣主帶著自己的幼女常樂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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