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毓不經意地抬起頭,正巧這一幕落在了江錦書的眼裡。
她滿臉笑意地站在門口。
謝子毓立馬停下了動作,姜妧妧也回頭看去,只見他們的班主任和一個很好看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齊明之側頭看她這樣子,笑著說:「你班的學生?」
江錦書點了點頭,而後走到他二人的面前,謝子毓和姜妧妧立馬起身。
「老師,您別誤會,我是最近數學題不會妧妧一直教我,我這才請她吃飯的,您千萬別誤會什麼。」謝子毓吸了一口氣將話都說完。
江錦書只是笑:「我沒誤會,你倆繼續吃。」
而後她拍了拍謝子毓和姜妧妧的肩膀。
齊明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謝子毓,又看了眼姜妧妧,然後跟著江錦書就座。
等兩人的餐上來時,謝子毓和姜妧妧都吃好了。
謝子毓依舊笑得很開朗,他說:「老師我們先回班了,您跟...姐夫好好吃...好好吃。」
齊明之聽了末尾的那個稱呼,暗暗勾了下唇角。
江錦書臉登時紅了幾分,她嗔怒地說:「快去!」
謝子毓邊說邊笑,姜妧妧跟江錦書打了招呼就被謝子毓帶走了。
江錦書看著面前的小籠包,有些無奈地笑。
齊明之低著頭笑了,說:「他是不是在追那個女生?」
江錦書說:「看出來了?」
他說:「太明顯了。」
「他一直在看她,而且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她若有所思地抬頭,盯著齊明之的這雙眼睛,他的眼裡含著笑意。
她篤定地頷首,說:「眼睛確是騙不了人。」
「他們家的小籠包挺不錯。」江錦書又說。
齊明之點頭,他又試探地說:「確實,那,明天還來?」
江錦書想,她一起早起還行,天天早起,她還活不活了...
但她仍是笑著說:「你每天都這麼早上班嗎?」
齊明之原是八點到醫院就行,他卻應了:「嗯。」
齊明之去結了帳,又看著江錦書進了校門,她朝他揮了揮手,齊明之也朝她揚手,見她的背影徹底消失於人群中,他才開車離開。
到了晚上,他在校門口等她。
兩人也算得同進同出。
一連數日,無論他是白班夜班,都會抽出時間來接江錦書上下班。
轉眼間,天已入春。
江錦書與余雲雁趁周六下課,老師可以提前下班的機會,約了美甲。
美甲師在幫兩個人修甲型。
美甲店向來是重要的八卦陣地,這話說得向來不假,余雲雁悠悠說:「怎麼樣,跟我們齊醫生相處得如何?」
美甲師讓江錦書挑個顏色:「您看這個顏色可以嗎?」
江錦書點點頭,說:「挺好的呀,他人挺不錯的。」
兩個美甲師相視一笑,新八卦。
余雲雁又來了興致:「跟姐們說說,他怎麼個好法?」
「人長得好看,多金,工作體面,細節,有分寸。」江錦書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口。
余雲雁咂了咂嘴,說:「欸,他MBTI是什麼?」
「我不知道啊。」江錦書搖了搖頭。
「你覺得他是什麼人格?」
「有點INFJ的感覺。」
余雲雁騰出手來扒拉了下屏幕,念道:「那你倆其實還挺相像的,你是ENFJ,他是INFJ,那你倆是挺般配的。」
「容易雙向奔赴。」
看見美甲師有些曖昧的神色,江錦書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說:「你那準不準啊。」
「准!可准了。」
「這上面還說,大劍和綠老頭,燈塔組合,都是理想主義者,價值觀相同,相處起來不費力,你生氣他還能情緒穩定地哄你,你給他溫暖,他引導你去正確的方向,你倆還能互相體諒,多好啊。」
說到最後,余雲雁又感嘆一聲:「多好啊。」
「這怎麼就看出來他情緒穩定了?」江錦書忍不住問。
「他難道情緒不穩定?」余雲雁說。
好吧,目前看來是挺穩定的。
看來說得是挺準的。
余雲雁忙擺了擺手,沒太當回事地說:「好辦,你不是不會開車嗎,讓他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