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小小教訓一番。李琪瑛眼珠子微轉,對陳危吩咐幾句,讓他借撐杆的力擾亂那艘船的方向,最好再讓船猛得搖一搖,嚇死他們。
陳危內心很贊同,仍看向清蘊,見她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就知道她同意了,於是毫不猶豫地出手。
陳危也促狹得很,待清蘊和李琪瑛進艙後,先駛船靠近,在那幾人好奇高興之際猛得撐篙,憑藉手臂的力量和水流直接讓那艘小船打了轉,瞬間引起一片驚叫。
李琪瑛拍窗大笑,「不愧是陳危,也只有他才能辦到了。」
清蘊笑著點頭,「他確實厲害。」
觀察她神色,李琪瑛忽然湊近,低聲道:「若是我,也會喜歡陳危這樣的,像娘親以前養的獵犬,高大威猛,關鍵是乖巧聽話。」
清蘊訝然看過去,李琪瑛則滿不在意地挑眉,「難道我猜得不對麼,你不是和王家那位吵架了,所以出來散心?」
她不覺得自己觀察有誤,按清蘊如今的身份,權財都不缺,唯一能讓其不順心的,也就剩夫妻之間那些事了吧?李琪瑛自認看得很通透。
清蘊點頭。
李琪瑛饒有興致地問:「為何而吵?王三變心,還是你變心了?」
清蘊奇怪,「為何一定是有人變心?」
「除了這,你們還能有什麼不和?」李琪瑛沉思,「不對,還有子嗣,是王家人著急子嗣,他跟著一起說道你了?」
「不是。」
被否認了這個答案,李琪瑛定定看她,而後肯定道:「那就是你變心了。」
清蘊:「……嗯?」
「你自己都不知道嗎?」李琪瑛嘖嘖稱奇,「你和王三在一起,與和我大哥在一起,狀態根本不同。與其說他是你夫君,不如更像是你兄長吧。」
清蘊別開眼,端起茶喝了口。
「相較起來,他倒是滿心滿眼都是你,所以,變心的應當不是他。」
聽李琪瑛言之鑿鑿地道出結論,清蘊不禁想,在熟悉她的人眼中,她和三哥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
捫心自問,從嫁給三哥那天起,她一直在當好妻子這個角色,從無敷衍。
李琪瑛洋洋得意,「別納悶了,旁人不一定能看出來,只有我可以。當初在宮裡,我正是發現姐姐對楊……」
說到一半,她忽然頓住,跟著喝口水,「總之,你若是不想再繼續和他做夫妻,我一點也不意外。」
清蘊:「但我本就是二嫁。」
「那又如何?」李琪瑛語氣很是理所當然,「不喜歡就和離,不是很正常麼?之前在京中,你沒看過那些嫁了兩次、三次甚至更多的婦人?旁人頂多隨口議論兩句,還能有什麼?」
確實沒什麼,清蘊故意說這話,只是想聽李琪瑛的看法而已。她的想法,應該也會是大部分京中高門所想。
「依我看來。」李琪瑛接道,「你那表哥確實太正經了些,像那些古板文人,想必行事都得有章法,未免沉悶了些。且他如今身居高位,要守的規矩就更多。若是和離,我倒覺得你不必急著再嫁人,像娘那樣不就挺好。看看陳危,和他玩一陣也不錯。」
清蘊:「……你這樣的聲調,他聽得到。」
李琪瑛一驚,低咳幾聲不說話了。大抒己見是一回事,被人聽到又是一回事了,她臉皮還沒厚到那個地步。
過了會兒,把船撐到人跡稀少處的陳危出聲,「夫人,李姑娘。」
他喚兩人到船頭來,出去一看,發現是艘頗為精美的小船被湖面雜草擋住去路,正隨著水流緩緩左右搖晃。
看樣式並非舊船,陳危對兩人點點頭,趁兩船離得近,輕輕一躍,抵達對面船隻。
很快他就折返回來,低聲道:「出了人命,得報官府。」
**
船內只有一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女,身體僵硬地躺在船內,看樣子咽氣還沒多久。
隨著官府派船來搜查,三人自然被留下來問話。大長公主算是隱居此處,無人知曉她和李琪瑛楊翊的身份,清蘊和陳危也沒有特意表明身份,對所見所聞都如實回答。
他們算是意外發現死者的路人,因暫時不知少女身份,官府做過記錄,就讓幾人離開了。
本以為此事與他們無關,會到此結束。但就在兩天後,楊家大門被敲開,官府的人來訪。
=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