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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縣縣衙聞訊,立刻當機立斷,將酒桌上的幾人統統作為嫌疑犯抓了起來。

消息一傳開,整個平陽城頓時炸了鍋。且不說王掌柜的離奇暴斃,單是這些被抓的人,個個都

是平陽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大商戶,就是和官府頗有交情的鄉紳。

如今這些人突然被下了獄,城內的生意頓時亂了套。這幾日,鎮上的商戶們紛紛涌到縣衙門外,吵鬧聲、哭訴聲、甚至是謾罵聲混成一片,場面混亂不堪。

牢房裡,幾名嫌犯早已亂了陣腳,有人焦急地向衙役解釋:「冤枉啊!我們和王掌柜只是普通的往來,根本不可能殺他!」但無論他們怎麼喊,衙役們全都面無表情,充耳不聞。

然而,角落裡,一個精瘦的老頭卻不慌不忙,盤腿坐在地上,臉上神色平靜,仿佛事不關己。倒是和周圍的慌亂格格不入。

轉眼十天過去,案情依然沒有絲毫進展,自然也沒有放人出獄的跡象。

這可急壞了各家的家屬們。一時間,縣衙外,各家的人都急得團團轉,場面亂成一片。

有婦人拉著衙役的衣袖哭訴:「求求大人開恩,放我男人回家吧!」

有老頭偷偷塞銀子:「大人,大人行個方便,我們家兒子真是冤枉的!」

甚至還有人按捺不住,拍著縣衙的大門怒罵:「這不講理!查案歸查案,沒證據憑什麼抓人?」

然而,縣衙的門卻鎖得緊緊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插不進去。

李長曳剛到這裡,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雞飛狗跳的混亂場景。

她目光掃過擁擠的人群,眉頭微微一皺。手指輕輕敲了敲腰間的佩劍,卻沒有急著開口。

幾日前,她還在鳳州,正準備赴陶勉的約。然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卻突然闖入了她的家,將她的計劃徹底打亂。

「師兄?」她一抬頭,就見李長風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連門都沒來得及關緊。

「阿曳,不好了,師傅被人抓進去了!」李長風聲音急促,額上滿是汗珠。他腳步不停,跌跌撞撞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連氣都沒喘勻。

李長曳愣了一下,放下手中本來要送給陶勉的摺扇,目光在李長風臉上停留了一瞬,眉心不由微蹙。

師兄還是那個師兄,高高壯壯,眉宇間帶著幾分未褪的稚氣。但此刻,他的神色卻異常慌亂,甚至帶著幾分手足無措,像是小時候做錯事時的模樣。

「慢點說,師傅怎麼會被抓?」李長曳拉過椅子坐下,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李長風抓了抓頭髮,語氣中帶著一絲懊惱,「聽說是因為他在酒館裡和人打起來了,好像還死了個什麼人!我趕到的時候,師傅已經被押到平陽縣衙了。」

「師傅怎麼會平白無故打人?」李長曳微微皺眉。她的師傅雖然行事隨性,但從不主動惹事,更別說打死人了。

「我聽說……」李長風湊近了一些,聲音壓低了一些,「好像是因為什麼陪葬品,那人說師傅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陪葬品?」李長曳的目光微微一凝。

李長風連連點頭,語速有些急促:「對,說是剛從墓里挖出來的,但具體的我也沒打聽清楚。」

李長曳的思緒被瞬間拉回到過去的點點滴滴。師傅雖吊兒郎當,但他撿拾兩個孤兒,將他們養大,教他們武藝,護他們成長。如今,他卻深陷囹圄,這件事絕不會簡單。

「師兄放心,我會查清楚這件事。」李長曳拍了拍師兄的肩膀,語氣低沉而堅定。

她轉身去收拾行裝,正準備出門時,目光落在了桌上那把摺扇上——那是她打算送給陶勉的禮物。她頓了頓,眉心微蹙,轉頭對李長風道:「你等我一下。」

她提起筆,在桌上的一張紙上匆匆寫下幾個字:

「陶大人,阿月:有事牽絆,速歸勿念。」

她的字跡如刀鋒般凌厲,寫到最後一筆時,筆尖稍稍頓了頓,似乎流露出幾分無聲的歉意。

「阿月每天傍晚都會來找我,到時候拜託她把這紙條交給陶大人吧。之後回來我再去好好賠罪。」李長曳低聲道,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那把摺扇。

摺疊好紙條,她拿起行囊,佩劍掛上腰間,動作乾脆利落。

就這樣一路奔波,來到了平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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