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本來就身體不好,今天還一直勞累奔波,就是為了安頓好秦嬤嬤。
本以為找到這戶人家,好歹也是地理刨食的農民,興許要老實一點,沒想到,背地裡竟然在這樣敷衍他們。
若是過段日子,阿蘅過來瞧見的只有秦嬤嬤的屍體,還不知道她會有多傷心呢。
想到這些,阿徵一拳揮過去,重重的打到了男人臉上。
這一拳極重,立刻便讓他吐了血。
男人只感覺自己劇痛之後幾乎無法呼吸。
一旁的女人見狀也是嚇壞了,立馬衝上前來,想要扒開阿徵的手,將她男人放下來。
可是一接觸到阿徵的目光,她便嚇的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他眼神中的殺氣無比重,又帶了一種不顧不管的野蠻,以往,她只在山上的野獸眼裡見到過。
若是再惹怒他,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男人這時終於緩過了一絲氣來,艱難的開口,「求求…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阿徵聞言,卻絲毫沒有收手,甚至將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緊。
他看著面前這人漲紅的臉,粗喘著的呼救,忽然感覺很興奮。
他甚至想直接擰斷這人的脖子,聽到那清脆的骨裂之聲。
下一秒,他忽然想起在莊子上時,阿蘅曾對他說,不想他手上沾血。
心裡忽然漏了一拍,手上的力道也鬆了。
男人跌坐在地,大口的呼吸著,看向阿徵的眼神中儘是恐懼。
這一刻,阿徵忽然有些慶幸,若是方才他真把這男人殺了,等過些日子阿蘅來這裡看人,他還不知要如何交待。
「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已經聽見了」,阿徵走到男人面前,伸出腳,踩中了他的手,「是你說,要拿阿蘅給的錢去賭,是吧?」
男人方才一直沉浸在死亡的威脅中,此刻放鬆下來,忽然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
論體型,他可比這白面男子壯實多了,剛剛竟然被他威脅的毫無反手之力!
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何曾被人這樣欺辱到臉上過?
心一橫,他把脖子一哽,便開口嚷嚷,「是又如何?那錢已經給了我了,你們管我拿去怎麼用?」
邊說著,他邊感覺自己似乎自信了起來,立刻要掙扎著起身,不料阿徵只是伸出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便感覺自己根本掙脫不得。
「行,還不知悔改,那你就去死吧!」
這一刻,阿徵感覺自己心中生出的暴戾之氣根本無法壓制,再次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死死捏緊!
一旁的女人嚇壞,連連磕頭,見根本沒用,直接把手中的銀子奉上,放到了阿徵的面前。
「求求您,放過我夫君吧!這錢他沒搶過去,還在我這,我不會讓他去亂賭的!」
這一幕,終於喚回了阿徵部分神智,他鬆了手,深吸了一口氣,「你真走運,這次是你妻子救了你。」
男人驟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猛然咳了幾聲,再也不敢造次了。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便明顯能感覺到這人身上是有功夫的,而且不像白日裡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女子一樣能說理,這人橫起來,是真的能殺人。
一時之間,他所有的邪念都沒了,只求面前之人能放他一馬,留他一條命。
阿徵低頭,看著男人瘋狂求饒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無趣。
他腳上用力,不斷的碾著男人的手指,「既然愛賭,那我便將你的手給廢了,看你們以後用什麼賭!」
被這樣碾著,男人下意識便要慘叫出聲,可這是在夜裡,若是真讓他叫出聲來,怕是整個村子的人都能聽到。
阿徵皺眉,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塊破布,就塞到了男人的嘴裡,讓他只能嗚嗚的叫。
這一刻,哪怕男人疼的涕泗橫流,阿徵也沒有松腳。
「你這孬種,不僅毆打妻子,還想賣女求榮,若不是你還有用,我肯定會殺了你。」
終於,直到男人的雙手紅腫地不堪入目,阿徵才收了腳,「現在,你還敢怠慢旁邊屋子那個婆子嗎?還要拿錢去賭嗎?」
男人聞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折騰到現在,阿徵已經有些乏了,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懶懶的開口,「接下來的日子,我會隔三差五的來看你們的,若是讓我發現你們拿著這錢去揮霍,讓那婆子餓死了,病死了,我不介意把你們也一起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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