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啞的問:「為什麼..為什麼...」
白毛狗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朝前走了兩步,蹲下身體,仿佛又變成了那一條乖巧的狗。
護士長嘿嘿笑著,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搖尾乞憐,很快,笑容一僵!
白毛狗又將匕首狠狠扎進了她的腋窩處!
護士長目呲欲裂:「你敢!你為什麼...」
「原來,這是你的死穴。」
白毛狗原來是會說話的。
他的聲音很嘶啞,像是破碎的風箱。
「李先生用藥水改造了你,讓你成為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存在。」白毛狗沒說一句話,喉嚨像是被滾刀爬一樣,很快就有血流出來:「不過,李先生肯定在你身上放了死穴,我一直在找...」
「幸好有她在你身上試驗了數刀,我猜測到你死穴的位置。」
護士長沉默了下:「你一直想要殺我?」
「當然。」
「為什麼!」
白毛狗先是沉默,隨即低低笑出聲。
後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可是笑的痛快,很快,嘴裡瀰漫著血腥味,白毛狗眼眸猩紅。
「你竟然還敢問我為什麼,我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妻子有女兒,就因為你看上了我,喜歡我,找人殺了我的女兒,把我老婆逼瘋,進了這裡後被你改造成成人娃娃,最後不知道死在哪裡,而我...被你抓進來,被你們的李先生改造成...畜生!你知道我看著自己的皮膚被燒掉,被你們粘上一層層狗毛的痛苦嗎?!你竟然還敢問我為什麼!」
越說越瘋狂,白毛狗狠狠的砍掉她的脖子,挖出她的眼睛,在地上踩得稀碎!
「你竟然還敢問我為什麼!為什麼!去死去死!」
不知道發泄了多久,直到地上出現了一堆碎肉,白毛狗身上的白毛變成紅毛,他才站起來。
白毛狗看看一旁的簡寧,以為她被嚇到了,他道:「我這是在報仇,你不用害怕......」
簡寧搖搖頭:「我只是在想,還好簫一昀不在,不然他又要念經了。」
白毛狗怔愣一下,恍然想起她剛剛是怎麼與護士長對打的,她是不會害怕的。
他仰起頭,喃喃:「快去救你的朋友,再遲,他們都要死。」
「給你們注射的藥水是控制行為的,剛剛那個鐘聲是引子,鐘聲一響所有人都會進入實驗室,進行實驗。」
簡寧看了一眼自己的刀,白毛狗也注意到了,他沉默了一下:「我殺了你們的夥伴是不是,我知道你會殺了我,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帶你去實驗室,上面那個只是普通的實驗室,下面的...才是人間煉獄。」。
「這麼刺激啊,這次不會要全軍覆沒吧。」
任非離瓜子都不磕了,狗狗祟祟跟著大部隊順著階梯走下去。
不過,雖然直播間看不到他們,他們還是保持一段距離。
「這次的副本很不尋常。」傅斂步履輕慢,視線幽深。
「那是,我們盤古副本就有一個字,變態。想你所不能想,做你所不能做,這是盤古的宗旨!」
傅斂掃他一眼,「你還挺驕傲。」
「算不上驕傲,我這是...」任非離壓低聲音:「我這是在拍馬屁,萬一哪個領導聽到了一開心給我升職加薪,我就不用做苦逼的主持人了。」
任非離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我說的不是這個。」傅斂在前面幽幽的轉了個身,目光緊鎖著任非離,「我說的是,在三個副本裡面都出現的,李先生。」
任非離的臉色忽然變了。
路也不走了。
含糊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傅斂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
任非離火速認慫:「我...你怎麼說起他了,就算是在三個副本都出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我們的副本又不是...」
「我昨晚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那是一種與他相斥的力量。
昨晚上他是因為這股力量出來的,遇到了簡寧。
當時的簡寧正想闖進去,那一刻傅斂意識到,簡寧有危險,於是上前阻攔。
現在的他,又感受到了那道力量。
讓他極為討厭。
「李先生,他,屬於機密。」任非離神色凝重:「如果他在這裡,我們不能再繼續朝下走了。」
「本來沒興趣,你這麼說了,我是一定要去看看了。」
「不行!」任非離火速攔住:「你知道的,任何關於機密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我們必須要匯報...」
傅斂嗤笑,一股冷寒之氣瞬間瀰漫在空氣中,傅斂的眸色幽沉冰冷,看的任非離後背倏然起了一層寒意。
他邁步而行。
「我偏要去。」。
穿過幽深的隧道,白毛狗帶著簡寧到了一處木門前。
木門已經碎裂開來,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