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休萬程父親過世,休萬程更是捐了許多錢重修了休氏的祠堂, 頗有孝子美名。
這次回鎮上祭祖, 休萬程也是斥了巨資, 又請鑼鼓班又請戲班, 據說還專門從南邊請了一個很有本事的法士, 那法士有觀靈的神通, 要把休萬程的父親從陰間請回來, 見一見寶貝孫子。
說到這, 蔡寶君搖頭嘆氣:「這休萬程好歹也在大城市生活了那麼多年,沒想到還是那麼封建。」
師蓬蓬以為她說祭祖的事,也不好隨便評價, 倒是一聽有法士觀靈,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我可以去看一下嗎?」
觀靈與問米、牽亡等等類似, 也是溝通已故之人的法術,最早的記載是在閭山派。在港台和南方一些省份也有類似法術,叫觀落陰或關亡。觀靈術據說可以使人元神出竅,親赴靈界。也可將已故之人的亡魂帶回陽間,附在施術的法士身上與親人進行對話。
這類法術分支很多,各個地區都有不同。既然碰到,自然要去見識一下,也算是一種研學了。
蔡寶君只當師蓬蓬想湊熱鬧,道:「當然可以,休萬程巴不得多點人去觀禮,這樣他才有面子呢。」
說罷,便帶著師蓬蓬和溫妙拐了個彎,繞過兩條巷子,來到了鎮東的休氏祠堂前。
休氏的祠堂幾年前才由休萬程帶頭捐款翻修了一遍,門頭恢弘,雕樑畫棟,十分氣派。
三人到時,祠堂前硝煙瀰漫,人潮湧動。因這祠堂是休氏一族共同的祠堂,祖先也是共同的祖先,休萬程辦得風光熱鬧,圍觀的人很是不少,其中又以休氏本家的人為主。
不過這會鑼鼓班已經停了下來,祭祖儀式剛剛結束,但是看熱鬧的圍觀民眾並沒有散去,仍是里三層外三層地把祠堂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蔡寶君打聽了一下,說是那法士要開始做法了。她趕緊帶師蓬蓬和溫妙在側門找到一個人比較少的位置,三人擠在一起,透過人縫,勉強看到祠堂里的景象。
只見家堂中間擺著一張大供桌,桌上各式祭品琳琅滿目,極盡奢侈。聽旁邊的人說,這是新換的一桌了,前面有一桌供了休氏共同的祖先,這一桌是重新擺的,專門為了供奉休萬程的父親。
供桌旁邊盤腿坐著一名穿著道袍,頭戴方巾的老人,看樣子應該就是休萬程請來的那名會觀靈術的陳法士。
供桌下方一字排開站著四口人,分別是一個有些矮墩的老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穿金戴銀的年輕女子,和一個約麼五歲,面容與女子有五分相似的小男孩。
蔡寶君告訴師蓬蓬和溫妙,那中年男人就是休萬程,老婦是他母親,那年輕女子和小孩便是他老婆甘燕鵑和兒子休繼宗。
溫妙聞言有些驚訝,道:「那是他老婆?我還以為是他女兒呢,看起來好年輕啊。」
「可不年輕麼。」蔡寶君有些鄙夷地哼了一聲,「這是他二老婆了。」
溫妙:「……哦。」
懂了。
有錢人麼,倒也不稀奇。
正說著,祭儀正式開始。陳法士起身走到休繼宗面前,沖他比了一個手勢:「休家賢孫繼宗,跟我來吧。」
休繼宗年紀尚幼,顯然還不太理解眼前的情況,見一個衣著古怪,滿臉皺紋的老人要帶自己走,頓時嚇得直往休萬程背後躲,「哇哇」哭道:「爸爸,怕、怕——」
休萬程連忙蹲下去哄他:「宗宗別怕,這是爸爸請的陳法士,他只是帶你去請爺爺……」
「我不要我不要——」休繼宗捂住耳朵,一邊哭一邊用力甩頭,小孩叫聲高亢,一下嚷得整個祠堂都聽到了。
休萬程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耐心地哄道:「宗宗聽話,很快就好了。」
休母和甘燕鵑也趕緊圍過來,休母一把將休繼宗摟到懷裡,輕輕地給他拍背:「奶奶的寶貝孫孫,不哭不哭,你乖乖的,等回了市里,奶奶就帶你去遊樂園,把整個遊樂園都包下來給你玩好不好?」
甘燕鵑倒是虎起了臉,厲聲呵斥:「宗宗,媽媽剛才怎麼跟你說的?」
休繼宗面對媽媽一下就蔫了,不敢再叫喊,吸了吸鼻子:「宗宗是休家嫡、嫡孫,宗宗要聽話。」
休母登時不滿,瞪了甘燕鵑一眼:「你那麼大聲幹什麼?萬一嚇到我的孫孫怎麼辦?」
「不然等你慢慢哄嗎?」甘燕鵑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個白眼,「陳法士還等著呢,你還要不要請爸上來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休萬程見她們又要吵起來,趕緊出聲喝止,這才抱著安靜下來的休繼宗交給陳法士,「有勞法士了。」
三個大人圍著一個小孩轉的畫面看得溫妙嘴角直抽,小聲道:「這一家子還真是父慈子孝哈。」
「只是對男孩又慈又孝而已。」蔡寶君吐槽,「他們對孫女可不是這樣的,以前老頭還在的時候,老兩口天天罵媳婦生不出兒子,光是我就去他家調解過幾回。」
師蓬蓬一聽有瓜,身體自動傾斜過去,豎起耳朵:「展開說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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