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2)

二人一聽挨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忙又連連磕頭,「都吐乾淨了!都吐乾淨了!」

「吐乾淨了?我看你二人是不打不招!」

見這二人如順水推舟一般,只撿了官府知道的說,其他卻不肯多吐露一點來,林清如不由得心下惱火,

「你二位,是否要我用刑才能想得起來?」

眼見著衙役這就要前去取了刑拘,其中一人不由得嚇得一哆嗦,喪眉搭眼地慢吞吞說道,

「我倆,就是幹這個營生的……」

他臉上露出後悔的神色來,「原怪我利慾薰心,不該見錢眼開收了王家的錢,以致我二人身份暴露……」

林清如咬牙冷笑,這二人挨了這麼多打,到頭來竟不後悔自己做了這行,反倒是後悔自己不該漏了馬腳?

不由得冷笑一聲,接著問道,「你們平日都是用這種手法拐了女子?一共有多少人?」

那人點點頭,又接著茫然地搖搖頭,「記不清了……」

「那些女子都被你們拐去何處了?還有沒有同夥?」

他們頓了頓,想是十分猶豫,又畏懼衙役刑罰手段,良久才說道,

「交給上頭了……」

果不其然是有同夥。

林清如聞言眉頭緊皺,「上頭?什麼上頭!好好交代清楚!」

那二人啜囁著說不出話來,仍有遲疑之色。

林清如已生了惱怒,這二人罪行累累,又十分狡猾,這般問話如同撥算盤般撥一點說一點,不肯全然吐露。

於是厲聲喝道,「還不肯說了實話!看來還得狠狠用刑才是!來人,給他倆上刑!」

聽到上刑,見到差役手中血跡斑斑的刑具,二人又忙磕頭起來,連連求饒,

「大人明鑑!小人是真的不知!」

「我們這些人不過是最末端的嘍囉,稱之為魚鉤,我們接頭的是魚線……我們魚鉤只管抓了人,交上去便是……」

「交給誰了?怎麼交的?你們如何交易?」

刑具在前震懾,二人此時倒是不敢有隱瞞,索性放棄了掙扎,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魚線的事情我們都不清楚。只每旬逢八的日子,攢夠了三四人,子時將人送至城西郊外的破廟之中,綁在觀音菩薩的泥像之下。香爐里有早已準備好的銀子。」

「如此說來,你與魚線,互相竟不認識?」

「是……」他垂著頭,

林清如暗到好周全的手段籌謀,如此一來,即使將這些嘍囉抓了,也威脅不到上頭的人。

「你二人可拐過城西泥巷一個姑娘,十二三歲左右,約莫五六天前。」

那二人一聽便篤定搖頭,「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做王家的買賣。更何況,城西這個月是其他人的地盤……」

「除你們之外,還有多少像你們一樣的其他魚鉤。」

那二人亦是搖頭,「不知。我們互相之間皆不見面。只每月跟據上頭指示換了位置,以免被官府抓到便是。」

林清如接著問道,「那你們皆是在西郊破廟交易?」

「我二人是在那裡,或許還有旁人,但總歸不止一出交易地點才是。」

見總算問了個清楚,雪茶鬆了一口氣,附在林清如耳邊道,

「大人,可要將卷宗上的案子一個一個與他們對過?」

林清如搖了搖頭,「先交由他們做便是,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去西郊破廟查明線索才是。」

她神色中露出幾分急切,「晚一天找到被拐的女子,他們就多一份危險。」

西郊破廟,乃在西山的半山腰上。因著偏遠難行,菩薩不多,香火併不十分旺盛,以致年久失修,一副潦倒破敗景象。

月明星稀,此刻離子時尚早。

這破廟不過一間狹窄屋子,既無和尚也無主持。四周草木叢生,一派荒涼,唯余夜間蟲鳴聲聲,和山風嗚咽而過。

雪茶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這破廟,「大人,你還別說。這廟子看著怪瘮人的。」

抬眼望去便正對屋內菩薩泥像,泥像身上彩漆剝落,露出斑斑點點的破敗痕跡。菩薩眼中似喜似悲,好似注視二人。

林清如警惕神色四下打量,周遭安靜,只余菩薩與她們四目相對。

「大人,你說這建廟之人是怎麼想的。竟修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

雪茶握住林清如的衣袖,亦是警惕四周張望,「只怕是連叫花子也不肯前來睡上一晚。怪不得香火斷了。」

最新小说: 私人监狱(H) 工厂里的厂鸡奴 和陛下一起重生後 垂涎壯受的怪物們 在星際養恐龍的日子 病弱萬人迷重生了 庶女殺瘋了:嫡姐,我是來報仇的 覆錦 萬人迷錯拿男炮灰劇本後[快穿] 从投手丘坠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