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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統見他仍不知事態,不由得回頭怒瞪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平日裡小打小鬧,欺男霸女也就算了,不過是一句話一頓酒的功夫,就能幫忙將事平了。今日卻惹到這樣一尊大佛,還將他牽扯進來,羅統不由得十分惱怒,無端生出幾分悔意。

就不該摻和他這些爛事兒!

他只能儘量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努力討好道,

「原來是林大人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

那笑容掛在他黢黑的臉上倒是顯得十分滑稽難看,卻還只能硬著頭皮套近乎,「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

雪茶不屑地呸了一聲,「誰跟你是一家人!少來套近乎!」

林清如聲音冰冷,「皇上自何佑惇貪污案後,下令整肅朝中風紀,尤以兵部最甚,不過如今看來,收效甚微。」

她眼神鋒利,「你不過是兵部小小主事,就敢夥同士紳土豪,魚肉百姓強搶民女。今日若我不是這大理寺少卿,豈非已落入你二人之手?」

見她給自己扣上魚肉百姓這麼大一頂帽子,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羅統只能先忙撇清了自己的干係,

「大人明鑑!我不過是聽劉家家丁說有人鬧事,這才匆匆趕來!可不曾做過別的啊!」

「是麼?羅大人剛剛不是信誓旦旦,要治我的罪易如反掌麼?」

「大人明鑑!我那不過是受劉世昌蒙蔽!」

劉世昌一聽他將罪名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也不樂意了,「羅統!這些年你明里暗裡吃了我多少好處!有點風吹草動,你說翻臉就翻臉?」

「我呸!我幫你平了多少事了?要不是看在個中表親的面子上,就憑你給的那點好處?」

劉世昌眼中露出凶戾之色來,惡狠狠盯著林清如,

「你以為現下服了軟就有你好果子吃?這娘們明顯是軟硬不吃的角色!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左右她只有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她是什麼狗屁少卿?」

羅統聞言,不由得暗罵這劉世昌滿身橫肉,蠢鈍如豬,果然是一味耍橫慣了,竟還想對堂堂朝廷三品官員動手,是嫌活得太長了麼。

於是狠狠往他身上踹了一腳,「你腦子被那身肥油堵住了?」

又躬著身子看向林清如,「林大人別和他一般見識。」

林清如皺著眉頭看著二人一唱一和,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只沉著聲音問道,「那些姑娘都在哪裡?」

羅統怒目瞪著劉世昌,「還不快給大人帶路!」

這院子迂迴曲折,跨過一扇又一扇厚重的木門,周圍陳設從滿堂金玉逐漸變得荒涼寥落,青石地板上有零散的青苔,腳步將這一叢一叢滑膩的深綠踩在腳下,映襯在灰白院牆的角落,顯得毫無生機,陰森冷寂。

僕人逐漸變得零落稀少起來,紛紛垂著頭等他們走過。在經過時,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於是斜著眼睛悄悄張望,帶著或看戲或惋惜的神色。

行至深處,只見一扇灰黃的木門上,掛著一把沉重的銅鎖。幾盞檐角的破舊燈籠被風輕輕揚起,驚起結網的蛛,一層一層白色的網,鋪在大紅的籠布上,侵染著灰塵的顏色,斑駁其中,似血液流淌,刺目攝人。

還未走近,就能聽得門後有女子之聲,或嗚咽哭泣,或放肆大笑,夾雜而來,如鬼魅嚎哭,無端讓人覺得瘮人。

林清如心下一沉,命令道:

「把門打開。」

第19章 瘋癲女子

「吱呀——」

隨著銅鎖嘩啦一聲打開,厚重的木門被緩慢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響。

院內有數名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女子,在聽到這聲響後有瞬間的靜止,仿佛被陽光照到的老鼠,在看清來人後四下逃竄,紛紛慌張躲進屋內。只留下窗邊一雙雙神色各異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窺伺打量。

院中雜草叢生,陰暗潮濕,陽光不曾停留片刻,了無生機,讓人無端覺得不寒而慄。

滿地都是破碎的瓦片,星星點點散亂在院中四處。破敗的牆上有斑駁的痕跡,露出裡面陳年青磚的灰黑顏色,混雜著青苔的蘚綠,平添陰森之氣。

林清如輕輕踢開腳邊的碎瓦,伴隨著陶片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一雙雙趴在窗邊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或瘋癲無狀,或麻木無神,只默然注視著林清如的身影,隨著她一步一步走進院內。

院內有一衣冠散亂的女子並未躲起來,她看起來年歲不大,站在一房間門口,遠遠地看著林清如,用牙齒咬著一根手指,嘿嘿地笑,好似瘋癲。

見林清如跨步進了院子,她卻陡然色變,如臨大敵一般瞪著林清如,在空中指手畫腳起來,如同手舞足蹈。

見林清如並無反應,突然,她彎腰撿起一塊破碎磚瓦,狠狠地朝林清如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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