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便不知了。」
容朔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面,接著說道:「至於這王元義麼,平時不過是做點小偷小摸的營生。仗著學了幾招不入流的戲法,也常在街頭做些坑蒙拐騙、以假換真之事。不過騙得多了,就無人信他了。所以經常走街竄巷,各處游竄。」
「這麼說來,這王元義倒是不太好找了?」林清如微微歪頭看著容朔清俊面龐,「他平時可有什麼喜歡去的地方?青樓?賭坊?可有什麼相好?」
容朔只搖了搖頭,「王元義整日吊兒郎當,又好逸惡勞,生活稍見窘迫,只唯一一處住宅小院,聽說還是王牙婆為他置辦的。他倒是也愛賭錢,只是手上不如劉天德闊綽,常常欠了賭坊銀子不還,宅院也給抵押了出去。」
「如此說來,王牙婆倒是經常接濟他?」
「聽說前兩年是。這幾年倒是不見王牙婆接濟。倒是王元義,時常欠了賭債,上門找王牙婆要錢。」
林清如瞭然地點點頭,眼下看來,這劉天德倒是好找,這王元義恐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的。
「這王元義,前兩日倒是還有一樁趣事。」
林清如聽得他這般開口,不由得好奇地「哦」了一聲。
容朔輕輕勾唇,「說起來還與葉小姐有關。葉小姐的首飾鋪子上,有一柄顏色極好的翡翠如意,乃是鎮店之寶。不知為何被王元義給盯上了。」
林清如一聽與葉水柔有關,不由得更加好奇起來,歪頭認真看著容朔。
「王元義三番兩次到葉家鋪子踩點打探,不曾想竟真給他仿出一柄假的來。前兩日他便拿著這柄假如意上門,意圖玩偷天換日的把戲。奈何學藝不精,不僅被逮了個正著,一不小心還將那如意給碎了。」
林清如臉中露出微微驚異之色,「碎了?」
容朔輕笑說道:「他平時小偷小摸也就罷了。這葉家哪裡是善與之輩,當即便發了話,若不賠了一百兩銀子來,必要叫他好看。」
林清如凝眸沉思,「怎麼個好看法?」
「自然是報官上堂、砍手剁腳之類的威脅之語。不過這葉家也算不得獅子大開口。那柄如意成色極好,只怕價值不下二百兩。想來是葉家看著他實在拿不出銀子來,這才要得少了些。」
聞及此,林清如不由得皺眉說道:「這樣說來,那王元義無錢賠償,豈不是會躲了起來,以此逃過追責?」
「哪裡躲得過?林姑娘當真以為葉家是吃素的嗎?給了他三天時間籌措銀子,不然就扭送了公堂去。」
容朔微微眯了眯眼睛,「林姑娘若真想尋那王元義的下落,說不定可以去葉家問問葉小姐。」
林清如瞭然點頭,「多謝容公子告知了。」
「只是不忍姑娘辛苦罷了。」容朔眼眸閃爍,神色中頗有深意,「只是,此事自有朝廷定論。姑娘一介女子,多番涉險其中,實在不必趟這趟渾水的。」
他略頓了頓,狹長雙眸微微眯起,「若是牽涉其中,只怕姑娘再想抽身,便不再容易了。」
容朔話中似有勸她退卻之意,林清如只輕輕一笑,琥珀色雙眸中露出堅定之意,
「容公子好意,我心領之。只是我向來固執,認定之事,絕不會輕易回頭。」
容朔看著她堅定而執拗的眼眸,他又想起初見她時的模樣了,還有她在大理寺門口那番豪言壯語,還是如此的倔強,眉梢眼角都寫滿了不服輸的顏色。
以她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大約會頭破血流吧。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將她牽扯入這一場亂局之中。
只是,即使沒有他,她大概也會隻身入局,攪得這攤渾水風起雲湧吧。
他又隱約有些莫名的期待。
容朔修長骨節的手指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如此,那便祝姑娘好運。」
正值此時,門外「篤篤篤」的急促敲門聲響起,隨後鏤空雕花的木門被雪茶推開。
有了早上的前車之鑑,她並未莽撞開口,眼神只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容朔。
容朔倒是十分乖覺,只淺淺一笑,藉口離去,「店內繁忙,不打擾姑娘了。」
雪茶紅潤的小臉上帶著匆促的喜色,「大人!抓著了!抓著了!」
林清如一愣,「什麼人抓著了?」
雪茶的呼吸因為匆忙的奔跑而變得氣喘,「殺人兇手!王元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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