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兇手特徵能對上了,可是這時間……
「你昨夜可是一直守著她?」
雪茶打了個呵欠,眼眶因乾澀的酸脹而擠出幾滴淚來,「我在屋頂上蹲了大半宿,眼睛都沒敢眨一下呢。」
「那她可是一直呆在屋內院中?可有什麼異樣?」
雪茶點頭,旋即又搖搖頭,「不見有什麼異樣。她整理好藥箱就上床歇著了。且是仰面躺著,整張臉枕在枕頭上,連翻身也很少。
如果這樣,跛腳大夫就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只見雪茶咂摸了半晌,又說道:「不過她臉上的疤痕有些厲害。不光是眼睛邊上,幾乎半張臉都是那樣扭曲的疤痕。看起來像是被燙傷或者燒傷的痕跡。」
雪茶她臉上有明顯的猶疑之色,「大人,你說,當年令家那場大火,會不會有人沒死……」
她的猜測,亦是林清如心中的猜測。
最大的可能,那就是令宛淑。只是,義莊裡整整齊齊的五具屍體,又從何解釋?
林清如凝眸看向秋姑,「你認識她嗎?那個跛腳的女醫?」
秋姑只是垂下眼眸,「大人,我不認識。」
林清如也顧不上詢問許多,「雪茶,你留在客棧中照顧世子安頓秋姑。沈知樂跟我走!」
具體情況,還得看過了潘辰茂的屍身再做打算。
甫一下樓,小二見她腳步匆匆,踩在樓梯之上發出咚咚之聲,一時間眼神躲閃,不敢對她對視分毫。
蘇陽實在是不太平。
昨夜莫名其妙冒出來個世子被人刺殺,還無人願救。今天早上又聽聞知縣身死衙門,也是物議如沸。這不是他一個小小客棧能招惹得起的。
只做不知吧。
客棧離縣衙不過街頭街尾,幾步路的距離。今日的街巷全然不似往日那般熱鬧非凡,冷冷清清,連人影也甚少見到。
整條街上每三五步路便守著一兩個捕快,神情嚴肅警覺,怒目而視。
頗有些風聲鶴唳的味道。
整個衙門並算不得太大,前院是升堂審問所用,後院便是給知縣官員小憩休息時所用。
林清如剛一踏進衙門前院,一股濃烈的焦腐氣息撲面而來。前院的牌匾、桌案、樑柱幾乎都成焦黑之狀,預示著這裡不久前發生過一場火災。
而那焦黑之中又充滿了濕淋淋的水跡,滴答不休,為枯萎的空氣中平添幾分潮濕的腐敗之氣。
沈知樂幾乎是立刻便聞出了,「大人,也有石漆的味道。」
而尹川穹前來迎接之時已是面如金紙,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本就乾瘦,這副模樣就像是三魂七魄丟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殼。
林清如見了他這幅懨懨的樣子,不由得擰著眉心,「昨夜火起是什麼時辰!」
「回大人……約莫是子時……」
尹川穹中氣不足的回話讓跛腳大夫的不在場證明更加完整。
也是同樣的大火,也是同樣的手法。但子時,跛腳大夫尚且還在客棧之中。
這是否能說明,她並非兇手?
「潘辰茂的屍身在哪兒?」
「回……回大人的話,在後院……」尹川穹磕磕巴巴地說道。
剛一踏入後院門口,便有濃重的血腥之氣揮之不去。林清如立刻聯想到前三起案件中,湯曲趙三人分別都有丟失的器官。
這樣濃烈的血腥味……
對令宛貞行過不軌之事的趙曲二人,丟失的是下.體,而對令宛貞行剜眼之刑的湯儀官,丟失的是雙手。
那麼,對令宛貞冤屈視而不見敷衍塞責的潘辰茂,會丟失什麼器官?
她不由得沉聲問尹川穹,「潘辰茂是不是也被割下了什麼器官?」
尹川穹枯瘦的臉上有蠟黃而蒼白的顏色,他似乎欲言又止,「大人……要不,您自己進去看看吧……」
衙門後院是幾廂環抱的簡單格局,正中間的房屋便是知縣小憩之所。余者矮小廂房數間,有知縣廂房,有捕快居所,一目了然。
通常來說,知縣有自己府邸,並不常在衙門休息,這後院一般只做應急之用。潘辰茂為何會突然死在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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