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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一邊擦手一邊看著床上已經熟睡過去了的陸訣,他給陸訣打了一支抑制劑,現在陸訣也終於安靜下來了,雖然臉色還是有一些發紅,但是遠比之前好了許多。
沈恙低下頭看著衣裳胸口處的漬跡,暗自擰了擰眉,他只手解開了束在腰間的腰帶,將外套脫了下來,裡面穿的是一件熨得十分平展的白襯衣。
在白熾燈的燈光下,上將緊緻的腰線在白色襯衫之下若隱若現。
出了房間的門,沈恙打開了光腦,給白稚發送了連接請求過去。
然後他就抬腳往書房走了過去。
邊走邊將陸訣的情況告訴給了白稚,白稚是沈恙認識的一個醫生,都算不上朋友,但是他以前救過白稚一次,白稚就念著這份恩情和沈恙還算有些交集。
「所以你是說陸訣高.潮的時候你突然有了一種暈眩感?」白稚分析著沈恙說的話。
沈恙點頭,補充:「只是一陣,給他打了抑制劑以後這種感覺就徹底消失了。」
他的光腦界面,是身穿白大褂的白稚,看他身後的環境,應當是在醫院的辦公室里。
白稚想了想,提議:「你明天先給他打一支抑制劑再把他帶過來吧,順便也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沈恙描述的情況很像是被精神力壓迫了的樣子,但是沈恙的相關基因確實存在缺陷和不足的,所以如果問題不在沈恙身上,那就在他的那個學生陸訣身上。
「嗯。」沈恙應完就掛斷了通話連接。
他看著沙發上躺著的那套衣服,上面的可疑漬跡還沒幹透,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他突然發出了不爽的聲音,「嘖。」
沈恙不是現在才發現陸訣對他有心思的,在一年前的那晚沈恙聽到了浴室里的水聲,也聽見裡面傳出一兩聲和水聲雜糅的『老師』以後就知道了。
陸訣的年紀不大,對一張臉衝動也是情有可原,沈恙不責怪他,但也沒給他好臉色,按理說他應該生氣的,但是陸訣卻把他氣笑了。
虧他處處提防著陸訣,而陸訣這個狗崽子卻滿腦子只想著艹/他。
後來沈恙乾脆放任著陸訣的這種心思如野草瘋長,其實不止陸訣,所有喜歡他的人都這樣,他不拒絕,卻也不回應,是因為他認為他的這張臉值得這麼多人去喜歡。
而且被喜歡並不是壞事,起碼對於沈上將來說,這也是一個他掌控人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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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七被研發公司的人抬去修了,陸訣房間的門也被沈恙叫人修好了,別墅上下的味道也被專業人士清理得乾乾淨淨了,等這一切忙完已經是深夜了。
抑制劑的功效不只有抑制發/情的功效,還有安眠的成分,所以這半會兒陸訣是醒不來的,沈恙就只給自己點了一份晚餐。
他點了一碗粥和兩個炒菜。
可惜這幾個菜都只被沈上將用筷子碰了兩下,沈恙側首看向了三樓他的房間,往常只要自己回家的話,陸訣就會做好飯菜,他也不是依賴陸訣的手藝,只是覺得今天點的菜沒那麼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