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恙覺得刺眼。
他直起了腰,眉睫一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陸訣,沈恙把槍抵在了他的胸口說:「早知道長大了會是咬主人的瘋狗,老子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
陸訣:「可惜老師沒有捨得掐死小狗,還在小狗發/情的時候用手……」
他語氣有些刻意的調侃,明顯是耍著壞心眼的。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沈恙的一巴掌打斷了,「啪——」
這一巴掌比剛剛那一巴掌要重一些,可是這一巴掌對於陸訣來說是不痛不癢的,甚至對於他來說,嗯……,沈恙用抵在他腿側的東西判斷了一下,甚至更興奮了。
「我再說一遍,那是因為我在可憐你,可憐你是一隻沒人要的狗!」沈恙開始後悔那天的舉動,他就應該把陸訣關在房間,看著他因為這種事情而掙扎,痛苦。
陸訣眼圈泛紅,抬起手,明明人就近在咫尺,他的手卻怎麼也觸碰不到,「那麼老師,請您再多可憐可憐小狗,可以麼……」
沈恙眼神冰涼,嗤笑了一聲:「呵,等你活著回來再說吧。」
那種神情,是上位者對弱者的蔑視,他認定陸訣回不來。
陸訣瞧著他,心跳加快,喉嚨發乾,「老師,您篤定學生回不來麼?」
「怎麼會呢?你是我唯一的學生啊,你要是死在那邊了……」沈恙笑,在俯身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感受到陸訣身子一僵才說:「我會高興的。」
第09章 又一個痕跡
這場鬧劇最終以陸訣在沙發邊跪半個小時結束了。
沈恙也理解為什麼那天自己提及秦央的時候,司徒嵐會捂著咬痕悶哼一聲了,現在他在鏡子裡看見這個咬痕就覺得疼,一想到陸訣也疼,反正整個人因為陸訣變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了。
上將撅起漂亮的眉,關上了燈。
說來也奇怪,這一晚上被陸訣氣成那樣,沈恙睡得卻格外的沉,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九點了。
沈恙揉了揉因為睡得太多而發疼的太陽穴,聽到門口陸訣的聲音:「老師,您醒了嗎?」
沈恙氣還沒消,也就沒好氣地應了他一句:「做什麼?」
「學生要去部隊了,您,您可以送送學生麼?」陸訣聲音小心翼翼的,和昨晚那副大逆不道的樣子天差地別。
沈恙嗤笑,誰知道這狗崽子又要耍什麼花樣,何況他脖子現在還疼,他並不是那麼想看見陸訣,「助理呢?我說過他會來接你的。」
門口的人頓了頓,然後委屈道:「學生一早和他打過幾次通訊了,他都沒有回學生。」
沈恙微微蹙眉,助理是最準時能幹的,怎麼會出這樣的情況呢……
他有些不信任陸訣,於是自己給助理撥了一個通訊過去,果然沒有應答,沈恙當下也顧不得去追究助理的責任了。
陸訣今天得到部隊去,知道被調去圖萊星的軍隊位置的人不多,助理不在,陸訣還沒分配車,其他人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