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丟下了手槍,喘著粗氣罵:「滾出去。」
陸訣溫笑著,看著沈恙狼狽的模樣,他喉結滾了一下,明知故問:「您中藥了?」
沈恙不再和他說話,他現在渾身發熱,腹腔凝著一團散不開的火,只怕開口說一句話,就會喘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拿起藥劑,拔了注/射/器的塞,對著藥劑孔扎了進去,卻因為凝聚不了神,總歪了針,還險些扎到自己的手。
他嘗試著再來一次的時候,手上的東西突然被一道力打掉,藥劑瓶在柔軟的棉毯上面滾了兩圈,並未碎掉。
他慍怒皺眉,抬起頭看向了罪魁禍首,卻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多麼的誘人,他眼尾發紅,頸脖上起了一層薄汗,青筋凸顯,眉睫沾染著碎淚,好勾人啊。
陸訣再忍不住,他明明就在這裡,為什麼沈恙寧願用這種副作用很大的藥,也不願意讓他幫忙呢?
他欺身上前,一手就握住了沈恙的兩隻手手腕,另一隻手嵌著沈恙的腰身,將人壓在了冰涼的門板上。
大抵是沈恙身上太熱了,門板的涼度稍稍撫/慰了他一下,沈恙不自覺喘了一聲。
「老師瞧不見學生嗎?我在這裡呀。」陸訣也並不好受,他呼吸一聲比一聲重,漸漸破土的欲/望也抵在了上將的小腹上面。
沈恙仰頭,微微眯起了眼睛瞧著他,艱難開口:「聽話點好嗎?我現在很難受,把藥劑給我。」
他現下有發火的預兆,卻知曉現在的陸訣要順著毛哄,倘若兩個人吵起來,以陸訣的性子,和他現在這副被動的樣子,自己很顯然是會吃虧的那一個。
「學生很乖的。」陸訣感受到沈恙的掙扎都是沒有一點力氣的,怕自己這樣束著沈恙的手會讓他難受,就鬆開了沈恙的手腕,改成了一隻手摟著沈恙的腰,另一隻手撫著沈恙發燙的頸脖。
沈恙靠著陸訣才能勉強穩住身子,他半靠在陸訣的肩側,臉色紅潤,眼神愈漸迷離起來,「你要是乖,就把藥給我。」
他知道陸訣的意思,卻不想縱著他,他什麼苦沒吃過,就算是這種藥的副作用又怎麼樣?
「學生可以幫你,不是嗎?」陸訣心臟跳的厲害,他曲起一隻膝蓋,不顧沈恙的意願,擠進了沈恙的腿根,卻聽見沈恙發出「嘶」了一聲,在他有些不明所以之際。
上將已經抬起無力的手,照著他的臉來了一巴掌,「啪。」
可惜上將被藥物折磨得完全失了力,這一巴掌也是軟綿綿的,他罵:「是老子給你臉了嗎?」
被罵被打的那個人卻更加興奮了,他舔了一下唇角,笑:「老師,您知道藥劑有副作用,學生卻可以幫你。」
「只是幫您解決一下,學生什麼也不做。」陸訣看見了沈恙眸中有一閃而過的踟躇,急忙補充說。
沈恙微微仰起了頭,不可否認,藥劑的副作用帶給他的危害可能會很大,但是陸訣幫他的話卻是沒有任何危害的。
權衡利弊以後,沈恙鬆開了扣住陸訣手腕的那隻手,終於動搖,啞聲啟唇:「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