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顯然不想多說話,等著對面的伺候,陸訣笑著,托著人的臀,讓沈恙雙腿盤在他的腰上,回到了身後的床上……
——
過去好久了。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臉上的妝也被卸下了,腿側的掐痕也抹上了藥。
此刻,便是一副舒坦安穩的模樣睡在床上,眉睫密長,身上的薄紅退卻,便又成了細膩的白皙。
好看得像一幅畫。
浴室,冷水冰得厲害,降火的能力卻沒那麼大,陸訣解決完已經是晚上的兩點多了。
他打開門往床邊走了過去,沈恙的雙唇還有些微腫,不過睡相倒還算安穩。
陸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輕手輕腳地將沈恙撈進了懷裡,他身上帶著不屬於被窩裡的寒,涼得沈恙不覺蹙起了眉,便在睡夢中嘀咕:「陸訣,冷死了。」
聽見沈恙睡夢中有自己的名字,陸訣傻笑了一會兒,低頭借著床頭檯燈那微弱的光,靜靜地欣賞著沈恙的睡顏。
許久,他俯下去親了沈恙的唇一口,才將下巴抵在沈恙頭頂上,安安心心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醒來便是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多了,沈恙掀開沉重的眼皮。
眼前卻是一堵寬厚的胸膛,沈恙臉色暗了一些,才發覺自己是枕著對方的手臂睡著的,腰上也緊緊攬著一隻手。
這個姿勢過於親密了。
他曲起腳用膝蓋頂了陸訣的小腿一把,把人從睡夢中踹醒了過來,等陸訣掀開迷糊的眼,就看見沈恙黑著臉看著他。
「老師,早呀。」陸訣鬆開了攬著沈恙腰肢的那一隻手。
早個屁。
沈恙心裡罵。
「滾下去。」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沈恙實在不想面對陸訣。
陸訣倒是也順著沈恙的脾性,乖乖地下了床,「老師,你休息得好嗎?學生現在點早餐?」
沈恙一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揉了揉睡得抽痛的太陽穴,冷淡開口:「你還不去部隊?」
他出任務的事上邊應該會和軍營通知,他倒是不必擔心去遲,不過陸訣既然是新兵,又有什麼理由不去?
陸訣跪在了床邊,雙肘撐在床上,仰起頭眼睛直直地盯著沈恙說:「學生擅作主張,用您的名義請了個假。」
沈恙胸口悶了一下,「你倒是也知道自己是擅作主張。」
「那怎麼辦?老師要罰學生嗎?」陸訣故意撅眉,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接著說:「可是昨天晚上學生太累了嘛。」
提到昨天晚上沈恙就覺得胸口更悶了,本來陸訣就抱著對他不可言說的心思,昨晚上陸訣又替他做了那樣的事,只怕陸訣又要以此叨叨很久。
陸訣的嗓子很啞,昨晚上他爽的只是心裡,嘴上應該是沒討到什麼好處的,嘴角有一道已經結了疤的痕跡,大抵是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撕扯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