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沈恙跟前,溫順地垂著頭,看著沈恙的眼睛問:「怎麼了?老師。」
沈恙不應話,他看著陸訣頸側微微凸起的地方,那裡是不正常的粉,沈恙記得,那應該是他精神腺體的位置。
瞧了一會兒,沈恙突然伸出手去蹭了一下那塊兒凸起,聽到陸訣悶哼了一聲,才問:「你發/情期要到了?」
陸訣後知後覺地撫上頸側的腺體,沉默了一下,點頭:「應該快了。」
「抑制劑記得帶上,否則你要是在薈星發/情影響到我了……」頓了頓,沈恙大概是想到上一次陸訣發/情期的時候,陸訣的精神力就嚴重影響到他了,所以他緩了緩神,補充:
「那我一定會殺了你。」沈恙低下頭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跡說。
他講話一貫如此絕情,陸訣不覺心寒,反而露出得意的笑,眼睛的光為他鍍上了幾分純良與天真,「老師是在關心學生?」
「真是一隻自作多情的小狗。」沈恙嗤笑了一聲,伸出手用不重的力度拍了拍陸訣的臉,他明明是笑著的,可說的話卻讓人覺得寒心。
陸訣突然伸手抓住了拍打著他的臉的那隻手,不待沈恙掙扎,他微微湊近了沈恙一些,笑問:「老師,你知道在藍星,如果一個人用手去觸碰另一個將要到發/情期的人的腺體是什麼意思嗎?」
沈恙當然不知道,他不止沒有精神力,連精神腺體也沒有,自然也不知道這些舉動在他們眼中是什麼含義。
但看著陸訣的笑,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的含義,所以他不打算說話,只用力把陸訣握住的那隻手抽了回來。
陸訣也猜到了沈恙會做出這個選擇,他盯著沈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勾著唇逐字說:「那是向他/求/愛的意思。」
他特意咬重了「求/愛」這兩個字眼,看著沈恙因此而皺起的眉,陸訣笑出了聲。
少年的眸珠乾淨又純良,唇尾天生上揚,不聽他說的話,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天真的人。
但是聽著他逐字將那樣的話說出來,還能面不改色地微笑著,極大的反差造就了他,讓他成了一隻以下犯上,膽大包天的狗。
「呵。」沈恙眼皮跳了一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多謝提醒,以後我對你師母這樣做試試。」
分明是激陸訣的話,陸訣一般都不在乎沈恙有意激怒他的發言,可是涉及到第三人的時候,陸訣就會被激怒,他不會允許沈恙身邊有別人,就是聽到沈恙說也不行。
他臉色果然變得十分難看了,「老師,你總會說讓我難過的話。」
「司徒嵐都還不值得我說好話供著,你以為你是誰呢?要我說你愛聽的話。」沈恙說完又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補充說:
「我知道你想聽什麼,你想聽我願意和你上床,願意讓你艹的話是嗎?」沈恙每說一句話,陸訣握成拳的手就緊了一分。
陸訣心跳得很快,頓了頓,他搖頭說:「不是的,學生沒有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