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犬牙,小心地替沈恙蓋好了被子,然後站起身去拉開了床頭櫃的最後一層,裡面赫然躺著一支抑制劑。
陸訣笑了一下,拿起抑制劑去看床上累得昏迷不醒的人,靜默了許久,他才轉身走向衛生間,打開了馬桶,將抑制劑丟進了馬桶裡面,強力的水卷著那支抑制劑消失不見了。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透過衛生間的鏡子看了一眼,因為沈恙身上沒有什麼痕跡,他就沒意識到昨晚的瘋狂程度,結果在看到自己身上交錯的抓痕,咬痕,吻痕以後,他才徹底反應過來。
難怪那一句「求你了,慢點……」會從沈恙的嘴裡說出來。
難得的,陸訣竟然皺起了眉,眼裡暈染著懊悔的情緒。
他摸了一下頸側的腺體,也只是暫時抑制住了,不過明天抑制劑就應該送來了,陸訣垂下了眉睫,有幾分的落寞。
——
沈恙太累了。
就連在夢裡也是有氣無力的,他又夢見了那個夢,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只是屋內的溫度要比以往高上了很多。
他無力掙扎,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那個男人的出現。
沒多久,沈恙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那時候沈恙都快要在夢裡睡過去了。
聽到動靜,沈恙翻了一個身看向了門外,男人是踩著霜寒進來的,身上有外面的涼意,沈恙瑟縮了一下。
沈恙心裡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印證什麼。
他便主動開口:「你來了啊。」
「您在等我?」男人也沒料到沈恙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他打招呼。
沈恙溫溫一笑,他不知道在夢裡的自己,和睡前是一模一樣的,一副被艹/透了的熟感,很是勾引人。
「是呀,我每天都在等你,不是嗎?」沈恙坐起了身,竟然開始動手解襯衫的紐扣。
男人一愣,追著問:「你這是做什麼?」
「做嗎?和我。」沈恙說的話直白又露骨,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和侷促。
男人後退了一半步,「你怎麼了……」
沈恙露出白皙又精緻的鎖骨,「我什麼怎麼?」
他站起身,想要靠近男人,卻又被鎖鏈拽住了行動,他有些慍怒地擰了擰眉,又有些自暴自棄地去解皮帶。
「你鎖著我,又不干我,那你準備幹什麼?」沈恙有察覺到男人的呼吸在加重,已經要把持不住了。
下一秒,沈恙眼前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被男人壓在了身下,帶著一種珍視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沈恙閉上了眼。
感受到男人從哪裡摸出了一條領帶出來,做出要蒙住他眼睛的舉動,沈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說:「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