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屬於自己的感覺,好像是難受。
沈恙怔了怔,臉色不太好,聽著裡面美人哄陸訣的聲音,他選擇不去聽就不會煩,現在陸訣這個樣子,不找人去處理,難道還想自己給他打一晚上的飛機?
他在上樓的時候聯繫了白稚,新的抑制劑送來需要在明天中午到達,這期間很明顯陸訣不能靠自己忍過去。
沈恙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撫了一下心臟,正準備抬腳離開這裡,裡面突然傳出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美人的破音:「啊!血!先生,先生!」
沈恙太陽穴一抽,轉身就打開了門,裡面倒真是精彩,美人衣衫不整地跪在床上,地上跪坐著陸訣,他手裡握著不知道哪裡摸出來的匕首,扎在了大腿上面,可能因為是發/情期,還好傷口捅得不深,
陸訣晃了晃腦子,讓自己儘量吐字清楚,「我說滾,滾,滾!」
「先生!你看他……」小美人也是受驚了,沒想到對面是這麼個瘋子。
太任性了。
沈恙想。
他走到陸訣身前,在陸訣仰起頭看他的一瞬間,他抬起手就甩了陸訣一巴掌,說:「你要死在這裡嗎?」
陸訣愣了愣,臉上很快地浮上了巴掌印,大美人都愣住了。
不過接下來,陸訣就哭了出來,他嗚嗚咽咽地說:「你好狠心啊,你好狠的心啊………」
「沈恙,你的心呢……」這是沈恙記憶中,陸訣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一直以來,他都是叫自己老師的,這一次他卻喊了自己名字。
那種痛苦的掙扎感不是假的,沈恙心臟又痛了一下。
「老師,您走吧,你們都走吧……我不要他……」陸訣跪在了沈恙腳邊,痛不欲生,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不過幸好傷口不深,沒有流很多出來。
沈恙沉默了許久,對大美人開口說:「你走吧。」
「去找我的人拿錢。」頓了頓,他又說:「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
大美人面色一喜,不用自己獻身,還有錢拿!原來有這樣的好事!
大美人撿起地上的衣裳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沈恙蹲了下去,鉗住了陸訣的下巴,問:「那你要誰?」
「老師,我要……老師……」陸訣都要神志不清了,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知道回答他的問題。
沈恙沉默了很久,最後嘆了一口氣。
他將地上的一件襯衣撿起來,撕成了布條狀,然後慢慢地將陸訣腿上的那道傷口包紮了起來。
陸訣也安靜了下來,他愣愣地看著沈恙的眉睫。
沈恙打上了結,說:「陸訣,你要誰?」
「我要……您。」陸訣眼前漸漸模糊起來,他看不清了,觸感卻越來越清晰,情緒從腹下上了頭。
沈恙一邊解自己襯衣的紐扣一邊問:「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