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訣伸手拉住了沈恙的手,撒嬌一般道:「老師,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恙把手縮了回去,卻被陸訣抓得更緊了,沈恙這才吸了吸鼻子,抬起了頭去看陸訣,他眼圈周圍全是紅的,可就算這樣,他眼底還是有微微的慍意。
是了,沈恙不生氣才怪呢。
如今阿普里爾已死,剩下的都是一些抵死頑抗之人,蟲族與冥狼星勾結之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星際維和軍隊自然會處理了。
「你只會讓我擔心,生氣。」沈恙胸口的起伏比較大,但是看見陸訣臉上還留著他的巴掌印,他又有些心疼,於是放緩了語氣又補了一句:「你做什麼都不提前與我商量。」
沈恙剪去了長發,看起來竟比平時少了一些清冷,陸訣看著他的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於是將沈恙半摟到了懷裡,哄道:「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發誓,以後做什麼都會與您商量。」
沈恙也主動環抱住了陸訣的腰,然後說:「算了,我原諒你了。」
「就知道老師最好了。」陸訣低下頭在沈恙的後頸落下了一個吻。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白稚提著藥箱子走了進來,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沈恙從陸訣的懷裡起開,然後對白稚說:「你來了,你看看他的腿。」
沈恙拉著陸訣的手站起了身,給白稚騰開了位置,白稚上前來,看著拉著手的兩人,又咳了一聲,沈恙這才反應過來,便鬆開了陸訣的手。
陸訣覺得手裡空落落的,白稚說:「都說久別勝新婚,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假。」
他看得出來沈恙心情不錯,便開起了玩笑,沈恙臉上有些不自在,他便扯開了話題,往陸訣的腿傷上面引了,他說:「你先看看他的腿傷吧,他說那邊沒有醫療條件,村里人只用草藥給他敷了一下,你看看嚴重嗎?」
白稚也正經了神色,他放下藥箱,然後剪開了裹在陸訣腿上的層層紗布,陸訣說:「回來以後,我一直沒有時間做具體檢查,只讓他們幫忙打了石膏,但是按你的要求,今天已經把石膏拆了。」
「你們師生兩個也算登對,一個給腳打石膏,一個給手打石膏。」白稚剪開了所有的紗布,很快腿傷就露出了一條猙獰恐怖的疤痕,上面的縫線都還沒拆,單看縫線的材質,白稚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普通的家用線。
陸訣卻捕捉到了關鍵點,他仰起頭去看沈恙,問:「手?老師你受傷了?」
不等沈恙說話,白稚就自顧自補充:「何止是手臂,背上的傷口也是好了又裂開,好了又裂開,反覆好幾次了。」
沈恙眯了眯眼睛,「白稚,你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