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聽到走廊外面傳進來的拐杖杵地的聲音,沃爾特離開了這裡。
不等沈恙回過身去斥責陸訣的無禮,陸訣就矮下腰將下巴墊在沈恙的肩上,然後伸出手環住了沈恙的腰,嘟囔著說:「老師對我好兇啊,我不在的時候就是他陪著你嗎?你要醋死我嗎?」
小狗的語氣十分的委屈,如果他真的有狗耳朵,那一定耷拉下來了。
「你說什麼呢?他是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沈恙轉過了身,仰起頭看著陸訣委屈巴巴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說。
對於家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而且這個陌生男人還是沈恙曾經的好友,陸訣心裡並不好受,但礙於沃爾特是沈恙的好友,他又不能將不滿表現得太過,於是說:「嗯,學生知道了。」
聲音是悶悶不樂的。
沈恙拉著他的手,「剛剛我揣痛你了嗎?你坐下我看看。」
他將陸訣引導在床邊坐下,陸訣的右腿是新換上的石膏,沈恙那一腳保不准就踢到了受傷的部位,所以沈恙也是有些心疼的。
他蹲在陸訣腳邊,問:「關於你的腳傷,醫生怎麼說?」
陸訣就說:「好不了了,斷了,怎麼辦?老師?」
「真的?怎麼會這麼嚴重?白稚不是說能治好嗎?」沈恙心一驚,追問。
陸訣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委屈。
沈恙這一聽,也發現了陸訣的不對勁,他站起身往陸訣身上跨坐了上去,避開了受傷的小腿,然後摟著陸訣的脖子,問他:「你怎麼了?」
兩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纏在了一起,有什麼野火在慢慢被點燃。
「老師,沃爾特怎麼會在我們家裡?」陸訣知道沈恙沒有耐心猜來猜去,他就算生氣,沈恙也未必有耐心去猜他為什麼生氣,於是直接將自己不高興的地方說了出來。
他知道只要自己說,沈恙就會解釋。
沈恙當即就笑了起來,他捧著陸訣的臉,說:「人家是到藍星來治療腿疾的,藍星於他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我推薦他來的,難道我不應該盡地主之誼嗎?」
「而且他今天才到藍星,明天開始他就要住在醫院裡面了,你吃的到底是哪門子醋?」沈恙用手捏了捏陸訣的耳垂,嘆了一口氣。
陸訣聽完,心裡的所有不滿果然煙消雲散了,但他還是別開頭說:「那老師剛剛為什麼說不想學生呢?」
「這兩者有關聯嗎?」沈恙好奇問。
陸訣鄭重點頭:「當然有,就是因為有他在這裡,您才不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