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盛再次揚起了手,想照著司徒嵐的臉再來一巴掌,可被司徒嵐這種眼神盯著,他再也下不去手了,他直接憤怒罵道:「滾!」
「滾出去!」他一把就將桌上的水杯推到了地上,「你給老子滾!別讓老子看到你!」
司徒嵐就說:「我會走,但如果下次你再私自去看母親,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小兔崽子,你跟你老子叫板了是吧?」司徒盛被氣得腦子發脹,可司徒嵐轉身就離開了書房,沒有絲毫的留戀。
他帶著浮腫了半邊的臉走出了這棟別墅,臉上的血漬讓他看起來可憐又兇狠。
司機上前來打開了車門,又給司徒嵐遞了一張濕紙過去,司徒嵐接過濕紙,「謝謝。」
司機是尉遲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司徒嵐對他也難得有幾分長輩的尊敬。
「少爺,您何必呢?」司機一臉心疼地看著司徒嵐。
司徒嵐坐到了后座,「就讓他一直欺負母親嗎?他不是你看著長大的小姐嗎?」
「少爺說得是,但統帥大人強勢,您或許與他心平氣和一點……」司機好言相勸。
司徒嵐沒好氣說:「我看見他那張臉就生惡,你讓我對他心平氣和?」
父子倆不和了這麼久,尉遲夫人都勸不好,他這個做下人又怎麼勸得了?
他默默閉上了嘴,把車往另一棟別墅開了去。
——
車子到了別墅,迎接他的是管家,管家上來是準備對他說什麼的,但看見司徒嵐腫脹的臉,便關心起了他的事,「少爺,您這是……」
司徒嵐往前走,邊走邊問:「你有什麼要說?」
「哦哦,是這件事。」管家整理了一下語言,「夫人給您找的那位家教,他堅持不肯離開,因為夫人私下已經給過他錢了,他也就不接受我們的錢,堅持要把自己的工作完成。」
說著,司徒嵐已經抬腳踏進了別墅里了,他聽著管家匯報的話,頭一抬就看到了一邊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衫搭米色針織馬甲的男人。
男人是背著門坐的,沙發靠背遮住了他的下半身,只能看見他的頭和間,男人的頭髮柔順又有光澤,穿著洗過了無數次的白襯衫,白襯衫還有一些發皺,但很顯然對方已經想辦法熨燙過了,外面搭一件米色針織馬甲,馬甲也有一些起球,不過上面氣得比較大的一些球應該也是被處理過了。
看得出來,對方至少對這份工作比較重視。
聽到了門口的聲音,沙發上的人也站起來轉過了身。
往司徒嵐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