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拒絕的話都沒說出口,陳澄承已經將牆上掛著的圍裙給自己套上了,秦央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
陳澄承卻誤以為秦央是擔心自己做不好,於是他伸出手拍了拍秦央的肩膀,「放心吧哥,少爺我可是有廚師證的!」
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什麼都會培養,對於陳澄承有廚師證這件事他並不意外,畢竟陳澄承好像連挖掘機證都有,真是全能,秦央想。
於是秦央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陳澄承做飯,陳澄承覺得秦央太正經了,還把家裡的電視打開了讓秦央看。
於是客廳的電視機播放著藍星每日新聞,廚房裡傳來陣陣炒菜的香氣。
新聞是往日的,司徒嵐毫不意外的出現在了電視機裡面,秦央臉色一白,搭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緊。
「哇,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吃藥了嗎?要不要喝點熱水?」陳澄承端著炒好的一盤菜走出來,看見秦央白得像紙張一樣的臉色,忍不住關心說。
秦央正了正神色,伸手摁下遙控器關掉了電視,然後說:「沒關係,就是胃剛剛疼了一下。」
「胃疼嗎?對哦,我都忘了你有胃病了,你不會沒吃早飯吧?」秦央沒說喝不喝水,陳澄承就自己去給秦央倒了一杯水。
其實秦央在這裡待了好幾個月還沒搬走,也是有原因的。
在其他地方,並沒有很多人在乎他,和他關係也不怎麼好,街坊鄰居和他更是不熟,甚至還會對他指指點點,當他搬到了這個地方以後,他才久違地體會到了人情。
街坊鄰居對他都很好,或許他並不想和陳澄承走得太近,但不可否認的是,陳澄承對他很真誠,他從來就不是孤獨一個人,因為性格好,他在哪兒都會有好朋友,如果他不搬走,在主城區會有他的高中大學同學。
後來他就真的成了一個人了。
頻繁的搬家讓他根本來不及社交,或許他本來就不需要社交吧。
「想什麼呢?叫你你都不答應。」陳澄承用手推了推秦央的肩膀。
秦央這才回過神,看見眼前是陳澄承送過來的熱水,他雙手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謝就不必啦,你好好養病,病好了以後把你的畫稿交上來就行了。」陳澄承轉身往廚房走,他長得也很高,一隻耳朵掛著長耳墜,寬肩窄腰,進廚房還要彎一下腰。
外貌條件優渥,在這裡,陳澄承才是最受歡迎的。
畫……畫!
秦央突然記了起來,一個月前陳澄承說有一位買家看上了他的畫風,一口氣訂了三張畫作,前面陳澄承都在和買家交涉,現在想起來,他應該是交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