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堆乾草上,她靠著石壁打瞌睡。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後,有女人給她送來了食物,看著烤得半生不熟的肉塊,盛晚晚眼睛一閉就開始吃。
起碼有個五分熟,可以了。
她默默地想,在吃完最後一口肉的時候,有人打開了木質的牢門。
黑山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本就不多的光線,將盛晚晚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陰影里。
「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上位者的威壓,黑山很清楚如何壓制一個脫離團體的雌性,哪怕這個雌性和他們並不一樣。
盛晚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對於領導的壓力是最無感的,尤其是眼前人不過是個小部落的首領,手下人才二百個來,甚至沒有管理處後勤部的人多。
「來尋找沒見過的植物。」懶洋洋地靠坐著,語氣里刻意帶著一點點忐忑。
【好抽象啊。 】
【這姐們,恨不得把隨便演演寫臉上。 】
【不知道黑山怎麼看? 】
黑山當然並不相信她這個說法,但他自認為語氣是騙不了人的,所以眼前的雌性還是有些怕的。
他抬手從旁邊的雌性手裡接過一個小罐子,俯身放在地上,語氣儘可能地柔和,「你看,這是曾經天神帶來的陶器。」
「他們帶來了火種,還教會了我們如何燒制陶器。」黑山說這些的時候有著淡淡的欣喜,他有意擴大這種感覺,甚至惋惜地嘆了一聲,「可惜,他們到了春天就離開了。」
至於是怎麼離開的,離開時死了多少一字未提。
盛晚晚靜靜地看他演,抬手晃了晃陶罐,裡面裝著河水。在沉默中不情願地接戲,「所以,你還想他們來?」
「這是自然。」黑山這話很是真心實意,「他們自稱是天神,會的很多。我們很多都沒學會。」,比如在手裡凝結出一個火球,這般神跡。
可惜那些人不願意教,只想著渡過冬天然後離開。
要不是看過錄像盛晚晚都要信了,上一波玩家的主力是個小國的精英隊,但他們早就認清了現實並不自大,只是開玩笑說玩家們很像來幫助野人的天神罷了。這個黑山倒是拿來就用,放現代也是個營銷的好手。
盛晚晚沒打算順著他演,依舊一口咬定她們就是來採集沒見過的植物的。
氣得黑山哐當一聲把牢門給拍上,還找來了一些藤條纏在門柱上,防止她逃走。
山洞那邊開演的時候,今夏的直播間也在實時給她轉播著。
【到底誰是直播間啊喂! 】
【現在我們是姐的直播間,盛晚晚沒敢喝他留下的水。 】
【她正在悄悄吃獨食,應該是龐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