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忘塵打開靈虛的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抱著今夏朝著遠處的小木屋走去。
周圍已經有醒來的原始人在好奇地圍觀,他現在看誰都不太順眼。獨自把人放在睡袋上,默默地守著,時不時從今夏體內抽取一些怨念出來。
玩家們從山崖上下來後,見到今夏這樣子時比當時跑路還要心慌。
但他們又拿溫忘塵沒辦法,各種治療的道具都用了,但今夏就是不醒。
黑山從祭祀結束後就再沒有來找過玩家麻煩,部落和玩家徹底割裂,各自忙碌互不侵犯。
一天,兩天,三天。探索度停留在60% ,玩家們像是被滯留在了副本里。
「好大的雪,差點滑死我。」花錦一進屋就擠去火堆旁邊,抱著被龐果塞來的紅糖薑湯小口地喝著,在手指節被烤得有些發癢的時候趕忙後撤到木階上,看著對面被帘子單獨圍出的空間低聲問,「今天還是沒動靜麼?」
龐果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聞言搖了搖頭,氣氛再次沉浸了下來。
別看玩家們有技能有道具,過個冬很容易,但實際上誰都熬得不輕,靈虛更是瘦了一圈,一向仙風道骨的道長哪怕天天刮鬍子也看著潦草頹廢了不少。
今夏的氣息一直在減弱,手下的脈搏淺得只能用技能才能摸到,對於一個治療來說,靈虛覺得自己的道心正在極速的崩塌。
現實中東區更是混亂,顧硯之全靠參湯吊著,從今夏昏迷開始他一天就睡四個小時,期間還會不斷驚醒,臉色比躺著的今夏還要難看。
但誰也不敢勸,只能儘可能把手裡的工作做好,少給他添麻煩。
「你說,她真的能醒麼?」靈虛第無數次問溫忘塵。
這些天一直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的男人,這次轉頭看向了他,卻給出了一個讓靈虛懷疑人生的回答。
「要麼等她醒來,要麼把她殺了。」
殺……殺了?一瞬間整個木屋裡的似乎連呼吸聲都沒了,靈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把她?」
溫忘塵揉了揉眉心,他早就勸過別讓她這麼用本體之力,但今夏不聽啊。她不僅用了,還往死了用,為了護著這十幾個子民,也為了護著他。
「嗯,殺了。」他重複之前的話,還補了句更離譜的,「也許對她來說,殺了她才是好事。」
今夏曾說進了副本後身體被綁定無法更換,所以才一直進本。
殺了這具身體,這種綁定就不存在了,她也就沒了深淵的桎梏,應該是個好事。
「你他媽!」蒲肅一把掀開帘子,擼著袖子就要上前給這個大言不慚的原始人一頓鐵拳,靈虛還在震驚中,一個沒攔住蒲肅就已經沖了上去。
作為一個靠滑跪苟副本的人,蒲肅的單人武力值很低,但在暴怒的加持下,還是打出了種虎虎生風的感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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