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溫辭拿過她手裡的可樂喝了一口,淡淡道,「但我當時看你挺舒服的。」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停!」楊煦按下急剎車,「我怎麼覺得再說下去要少兒不宜了。」
「什麼少兒不宜!」江意歡恨得牙痒痒,「我倆打賭他輸了,我就讓他給我洗頭!結果技術差得要死,老把泡沫弄我眼睛裡。」
江意歡切下一塊蛋糕,首先往溫辭嘴邊塞,似乎巴不得用奶油糊住他的嘴。
溫辭側身躲過,接了蛋糕慢慢悠悠地品著,姿態鬆弛,就像剛才的虎狼之詞完全不是他說的。
而江意歡見狀,又眼疾手快地把指尖往他臉上一蹭,得意地朝他挑眉,以示挑釁。
岑音被逗笑,唇角輕輕揚起,卻不想下一秒,就也遭受了江意歡的奶油攻擊。
她沒放在心上,任由那點奶油沾在臉頰,不緊不慢地吃著蛋糕。
直到臉頰上突然覆上一股涼意。
岑音側過頭,只見許南驍手裡拿著濕紙巾,幫她擦去了臉上的奶油。
岑音指了指他的臉,示意他臉上也有。
「哪兒?」許南驍問。
岑音索性拿過他手裡的濕紙巾,輕輕貼上他的臉。
為了方便她擦拭,他慢慢俯下身來,倆人之間的距離也因此被拉得極近。
對面三人還在打打鬧鬧,並沒人注意到他們。
趁著包廂里音樂都關了,岑音用嘶啞的嗓音,好奇地問出了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你剛才……怎麼想到唱那首歌啊?」
「因為不止小魚在乎——」
許南驍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說話時,灼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熨貼在她耳畔。
「小狗也在乎。」
第42章
連著幾天的陰沉後,蘇城終於迎來一個艷陽天,連窗台的麻雀,都蹦噠得格外亢奮。
但岑音的心卻有點涼。
這幾天遇上生病和江意歡生日,花了不少錢,存款遭受重創。
她坐在書桌前,認真匯總了一下——
15574.50元。
距離和母親約定的日期還有不到兩周,靠家教還能賺1600,但最近代寫情書生意很一般,即便算上,也還是差一些。
岑音趴在書桌上,陷入了惆悵。
她要怎麼臨時抱佛腳,再多賺點錢呢?
那種按小時結算工資的兼職肯定是杯水車薪,看來,只能找按照提成算工資的活了。
岑音在朋友圈翻了翻,幸運的是,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滿足她要求的兼職——
【招聘七夕節玫瑰銷售兼職,按賣出數量算提成,有意者速來。】
之前為了布置爸媽的結婚紀念日裝飾,她在一家花店裡買了不少玫瑰,也因此加了花店老闆娘的微信。
沒想到此刻居然派上了用場。
岑音立刻聯繫了對方。
線上聊得很順利。
七夕當天,吃完早餐,岑音就急匆匆出門去了花店。
老闆娘給了她一輛小推車:「裡面是200朵,你可以先去周邊賣賣看,賣得好的話,再來店裡補貨。」
「好。」岑音推著車出了門。
花店周圍都是住宅區,岑音搜了下地圖,大概三四百米外有一個商場,雖然是工作日,但七夕人流量應該不少。
可有些事情,實際操作永遠比想像困難太多。
一個早上,岑音站得腰酸背疼,也才賣出去不到三十朵。
她捶了捶腰,推著小推車到樹蔭下休息,長椅被曬得發燙,岑音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習慣。
她拿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遠處一位逢人就拉住推銷健身卡的社牛大哥,不由有些羨慕。
就在她思考著怎麼改進推銷方式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
「音音!」
岑音抬頭看去,只見江意歡激動地朝自己飛奔而來,而她身後的三人倒是不緊不慢。
岑音驚訝地站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許南驍說你在這兒賣玫瑰花,我當然要來看看啦!」江意歡充滿期待地問,「怎麼樣?賣出多少了?」
岑音遺憾地垮下了肩:「沒多少,就二三十朵。」
「你不會就站在這兒等人上門吧?」江意歡催促道,「你得走到他們面前推銷啊。」
「有點尷尬吧……」
「算了,你本來就不是這種性格,你看著!」江意歡不客氣地從小推車裡拿了一把玫瑰和收款二維碼,想也不想就朝著不遠處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男生走了過去。
岑音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不到一分鐘,男生就笑眯眯地掏出手機掃碼,買走了三朵玫瑰。
岑音大為驚嘆。
等江意歡回來,她立刻問:「你跟他說什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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