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是上部戲結束以後才被紀鑫他爸派來的,還真不清楚紀鑫上部戲在劇組的具體情況。
紀鑫一瞪眼:「是男人就不能說自己吃不消。」
小助理:「……」
你這車開的猝不及防,車輪子都從我臉上碾過去了。
那邊,導演喊到:「紀鑫,你過來一下。」
「來了。」紀鑫把水瓶往小助理懷裡一塞,走過去。
「導演,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導演姓康,長相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卻和風細雨。
「什麼事啊導演?是我的表演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不是,」導演說,「你的演技我還是很滿意的。是編劇,昨天改了一夜的劇本,想給你加一場戲。」
紀鑫眼睛一亮,加戲?還有這等好事?
「導演,您早說呀,這是我的榮幸。」
導演喊來一個場務,讓人帶著紀鑫去休息室化妝。
「那你去換服裝,造型也得改,小王,你帶紀鑫去找服化組,按照昨天編劇給的造型建議重新化妝。」
「好的,導演。」
他們現在拍的是一部都市愛情劇,講述男女主在職場從相看兩生厭到相愛的過程。
紀鑫演男二,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主要負責擔任女主的護花使者和讓男主吃醋的工具人。原本的劇情里,富二代在男女主感情升溫以後就出國下線了,但是編劇昨天看見紀鑫被道具砸傷後突發奇想,把富二代的結局改成了為救女主身亡,成為了女主心裡的白月光。
編劇想,如果紀鑫演得好,這個角色可能也會成為觀眾心裡的白月光。
改了結局後的富二代,妝容偏淡,臉色有些白。化完妝,紀鑫去換衣服,剛脫掉上衣,一個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
紀鑫低頭撿起來一看,是一枚疊成三角形的符紙。
這是什麼東西?
紀鑫滿腦子問號,他有這玩意兒嗎?
腦子裡走馬燈一樣轉了一圈,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出現在腦海里。
是那個搭順風車的道士嗎?
「紀鑫,你好了嗎?導演在催了。」
門外的工作人員開始催促,紀鑫連忙說「馬上好了」,隨手把符紙塞進口袋,換上衣服出去。
……
……
林盈盈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
她還是在校大學生,目前大二,不過不住在寢室,而是和閨蜜鍾秋月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了房子。
這次林盈盈突發急性腸胃炎,多虧了鍾秋月發現及時,把她送去醫院。
兩人的房子在學校附近,鍾秋月把外套掛在門後,就看到林盈盈坐在沙發上搗鼓什麼。
「盈盈,看什麼呢?」
林盈盈還在看那張據說被簽了「逢凶化吉」的病例單,「月月,小哥哥為什麼給我寫這個?」
鍾秋月湊過來一看,壞笑:「小哥哥被你嚇到了,寫個逢凶化吉祈禱一下。」
「你又胡說,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女子怎麼可能嚇到他?」
「貌美如花?是如花吧,沒有貌美……」鍾秋月往後一跳。
林盈盈捧著臉花痴:「我碰見小哥哥的時候,是穿著病號服的,也許小哥哥是祝福我早日康復,逢凶化吉呢……」
「咦~少自作多情了。我餓了,快看看今天晚上吃點什麼……」
林盈盈打開外賣軟體,隨手把病例單扔在沙發上。
……
外賣吃的清淡,林盈盈沒什麼胃口,邊吃邊和鍾秋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這個月的房租快到時間交了吧。」
「嗯,就這幾天了,回頭我給房東李阿姨轉過去。」
這個房子是兩個月前兩個女孩子一起租下的,位置不錯,裝修得也甚合女孩兒的心意。
本來還因為價格有些貴,她們有些猶豫,但聽說李阿姨把房子租出去是為了給她女兒治病,兩個姑娘就心軟了,沒繼續討價還價。
「對了,好像最近沒怎麼見李阿姨了。」
鍾秋月:「我聽樓下幾個阿姨聊天,說她回老家了。」
林盈盈有些驚訝:「回老家了?那她女兒的病治好了嗎?」
「不清楚,我猜應該好了吧……」
「下次李阿姨回來,我們再問問,到時候送點水果鮮花什麼的去慰問一下也好。」
「行。」
吃完飯也快六點了。鍾秋月看了一眼時間,說:「我晚上有課,先走了,你自己待著記得別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好~別忘了把垃圾帶下樓——」
「知道了。」
「……」
林盈盈用手機刷微博,刷到一條紀鑫的拍攝劇透,看著看著,感覺手又開始癢了。隨即摸出筆記本電腦,調出繪圖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