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相處完全不像爺孫,疏離冷漠的如同上下級一樣。
這就是張家的傳統,在張家,幾乎看不到溫情的存在。每個人眼裡都只有家族興榮和玄門術法。
張景韞把自己用慣了的硃砂黃紙裝在盒子裡帶上,想了想又打開床頭的機關,露出一把小臂長的鋒利短刀。
前兩天他在外面執行任務時無意中碰見一個形似鬼魅的不知名邪物,在對方想要攻擊一個走夜路的行人時,他想阻止它。沒想到對方實力太強,張景韞耗盡了靈力才堪堪用短刀刺傷了對方。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把短刀不是俗物,那天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還是帶上它保險一些。
……
張景韞下樓後,張爺爺已經不在客廳了,那兩個陌生的客人坐在沙發上。
一看到他下樓,兩人連忙起身,尤其是年輕人,目露期待。
張景韞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說道:「走吧。」
在去年輕人的「朋友」家的路上,張景韞得知,這對父子倆姓蔣,父親是電子集團的老總,兒子叫蔣文杰。
從蔣文杰口中,張景韞聽到了具體的情況。
上個月是蔣文杰發小的生日,他特地買了一塊限量款手錶送給朋友做生日禮物。
但接下來發生了許多事。
蔣文杰這個朋友,叫做紀鑫,是個演員。就算是張景韞這種從不看電視劇的人也聽過對方的名字,因為大街小巷都是他的GG。
先是紀鑫在劇組被道具砸傷,後來又經歷了幾次大大小小的意外,直到昨天對方發生車禍。接二連三的意外讓蔣文杰懷疑起了自己送的那塊手錶。因為擔心朋友的安危,這才找上門來。
張景韞聽著聽著,就奇怪道:「你為什麼突然懷疑是自己送的東西有問題?」
正常人的思維,遇到這種事就算感覺到發生的意外太過巧合,也會覺得對方走了霉運,或者被人下了手。懷疑自己送的東西,思維邏輯跳躍的太快了些。
「我……」蔣文杰噎了一下,說:「是有個懂行的人說我身上沾染了點煞氣,我才想到問他我朋友的事的……」
「對,然後他說我那個朋友的情況很可能是被煞氣纏身,我想起之前送過他東西,既然我身上也有煞氣,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我送的手錶才變成這樣的。我身上的少,可能也是因為我只是稍微接觸了一下,但他長期戴在身邊的原因吧。」
這翻解釋聽上去挺有邏輯,但張景韞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可我看你身上並沒有煞氣的影響。」
「是啊,這不是沾染的少嘛,那位大師就順手幫我祛除了。」
蔣文杰解釋道。
「哦,是嗎?」張景韞淡淡回應。
他已經確信對方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按他所說,既然那個所謂「懂行的大師」能夠祛除他身上的煞氣,為何他不請對方一併替他朋友解除煞氣,反而捨近求遠來找張家。
此事絕對有內情,但張景韞並不打算揭穿。他只是聽從爺爺的命令幫他們擺平煞氣的事,有什麼內情不是他感興趣的事。
張景韞心裡給此行做好決定,便閉上眼睛小憩,不再搭理蔣文杰父子倆。
蔣文杰看見張景韞閉上眼睛不再發問暗暗鬆了口氣,至於對方冷淡下來的神色他也不甚在意。
……
……
汽車在蒼山小區停車場停下,張景韞就睜開了眼睛。
「大師,我朋友就住在這裡。」
蔣文杰說。
張景韞嗯了一聲,下車,習慣性地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
紀鑫送走了程喬,久等不到道長,心裡泛起了嘀咕。
道長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撓撓頭,這下可怎麼整?他還想拜師呢。
「叮咚」
又是一聲門鈴,紀鑫心道,這回總該是道長來了吧。
一開門,對上三雙眼睛。
紀鑫:「……」
「蔣文杰?」紀鑫心裡納悶,今兒是怎麼了?
把三人請進門,紀鑫說道:「蔣叔怎麼也來了,這位是……誰啊?」
「我陪文杰過來的,坐坐就走,你不用招呼我。」蔣父說道,他就是帶兒子請了大師後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到處亂跑,怕他逃婚而已。
蔣文杰:「紀鑫,這位大師姓張,是玄門張家的人,我請他來為你驅邪的。」
什麼東西?
驅邪?
紀鑫摸不著頭腦,什麼時候蔣文杰這小子也相信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