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謝玄之有些感觸,說道:「它的出現未必是壞事,捨棄它或許也失去了很多,你確定?」
張景韞沒有猶豫,「不管我失去了什麼,那都不是我的,我從那些畫面里感受不到情感,於我而言,那些不是記憶,更像是別人的人生,我只想要自己的人生。」
青年言語豁達,謝玄之笑著點點頭,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阻止那些記憶的出現,不是什麼難事,但我手上現在沒有,三日之後,你再來取。」
張景韞鬆了口氣,他就知道,來找謝玄之沒有錯。
「多謝道長,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到時候還請道長給我打電話。」
謝玄之接過張景韞的名片,微微點頭,心裡琢磨著要在京城待著還是得去買個手機更方便。
在謝玄之欲起身告辭的時候,就聽見張景韞又說:「聽聞近來道長在京城找什麼人?不知道我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謝玄之一聽就知道,玄門諸家大約也知道了他的存在。他最近在京城尋找岑玉的下落,本來也沒有特地遮掩蹤跡,被京城玄門世家注意到也不奇怪。
「這件事我正要找個機會告知京城玄門中人,上清觀有一邪祟,本是由我看守,但現在它化身為人逃竄到了京城,此事責任在我,我會負責抓它會去,但他有至少千年修行,性子狡猾,恐怕會在京城作亂。張先生的家族在京城玄門頗有名望,若是可以,煩請張先生替我告知京城玄門弟子,此邪祟修為極高,手段也詭異,若是遇上切勿硬碰硬。」
張景韞是知道一些有關鳳凰山的記載的,他對謝玄之的身份曾有過鳳凰山看守者後人的猜測,如今一聽,竟然是古書上記載的邪祟逃竄了。
張景韞皺眉,能被關押在山上幾百年,這邪祟的實力不容小覷。被人類封印再出來,那邪祟化身必然不會安分守己,否則就不會被稱為邪祟了。
「下月山河拍賣行有一場針對玄門的拍賣會,玄門弟子大多都會到場。對這個邪祟,道長了解的一定比我多,不妨趁此機會將這個消息告訴諸位同道?」
「拍賣會?」
謝玄之一聽山河拍賣行,猛的想起不久前在謝家見過的那位自稱吳鈞的長衫男人,對方當時就說山河拍賣行有拍賣會,還給了他一張邀請函。
張景韞也是想到當時在謝家吳鈞給過謝玄之邀請函才提出這個建議的。
「吳鈞是山河拍賣行的代理人,吳家有山河拍賣行的一部分股份,所以他拿出來的邀請函還是很有分量的。而且,這次拍賣會,據說山河下了血本,拍賣品中一樣神器,不僅是驚動了京城玄門,甚至外地的不少玄門家族聽到消息都不遠千里趕過來了。」
「神器?」
謝玄之心裡一跳,神器一出,必有禍事,如果山河拍賣行的神器是真的,正好趕在這個時候出世,應照的豈不是岑玉那廝?這是在預示什麼嗎?
想到這裡,謝玄之就不能視之不理。
「我會去的。」
謝玄之鄭重地答應下來。
兩人話已說盡,起身道別。
出了會議室,經過門口的江霖和林盈盈兩人,謝玄之頷首示意,然後走了。
……
紀鑫坐在醫院外的車裡,時不時往外面望,心裡想著道長怎麼還沒來?
在他擔心道長是不是被見色起意的路人綁架的時候,謝玄之終於出現了。如紀鑫所料,道長那一身異於常人的裝扮果然吸引了來來往往的視線。
等到謝玄之全須全尾地坐進車裡,紀鑫才送了口氣,確定車窗封閉地嚴實後把口罩墨鏡取了下來。
「道長,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回一趟上清觀,拿點東西。」
多虧剛才張景韞提及拍賣行,謝玄之才記起在京城生活需要錢財,更別提到時候的拍賣會了,萬一有他感興趣的東西,身上不帶錢財豈不是麻煩?
「那我也去,說好了要去上香的。」
紀鑫對謝玄之所在的道觀也很好奇,說著發動汽車,往城郊開去。
才剛到上清觀,謝玄之取出一部分錢財,又把自己這些年積攢的法器和丹藥收拾妥當。
另一邊,恭恭敬敬給道祖上完香的紀鑫在大殿裡閒逛,除了黃幡香爐就是符籙了,十分單調。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著,紀鑫摸出手機一看,無數條艾特他的微博。他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剛才上山的時候被人偷拍發在了微博上,引得無數吃瓜網友和粉絲留言。
金木水火土:哥哥出院了,太好了,注意休息啊,去城郊要小心呀。
有意撩你:咦?這不是鳳凰山嗎?聽說上面又不好的傳聞啊。
日月星辰皆非你:樓上不直白,我來,鳳凰山鬧鬼還有人不知道嗎?
紀鑫的大白牙:什麼鬧鬼?你們在說什麼?
哦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在說誰知道你家哥哥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呢?娛樂圈迷信養小鬼的也不少哦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