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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昭:「有人特地放在樓梯口,沒看見是誰。」

夏語冰沉吟道:「所以……確實有人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我們的動向,這次還特地送來了線索?對了,裡面是什麼東西,你看過嗎?」

「還沒有。先休息吧,」解昭抬眼看向牆角的立鍾,「天亮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鐘面顯示時間是凌晨4點52分。

【一千零一夜】,第四天,早上8點15分。

解昭套著寬鬆的睡袍、胳膊下夾著紙袋從客房裡走出來。

他抬頭看了眼其他九扇緊閉的房門,拉開餐桌旁第二把椅子坐下,兩手倒提起紙袋,一次性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清了出來。

他只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然後開始失眠。

本來準備叫上夏語冰一起,但轉念一想,誰看不是看,去敲門喊人,多麼麻煩。

於是乾脆先行開工。

牛皮紙袋裡的東西不多,攏共只有五張寫了字的薄紙,摞起來還沒袋子厚。

五張信紙大小一致,黑色墨水早已干透,且頁邊微微泛黃,這兩點就足以說明它們自寫完已過去了好一段時間。不僅如此,在每一封的第一段開頭處,都被墨水劃拉了好幾道粗印,壓根看不出原本的字跡。

按照常理,信件中的第一行開頭會寫上「致xxx:」,xxx就是收信人。

換句話說,送這些信給解昭的幕後人士並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知曉,因此,ta提前將信中提及收信人姓名的部分全部抹掉了。

但是每封信最後一段,還保留著信件日期,以及寫信人的姓名——

塞涅卡。

從沒見過的陌生名字。

解昭將昨夜在廢塔樓頂層的牆壁上看到的姓名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可以確定,其中沒有任何叫這個名字的人。

他按照時間線將這五封信依次排開,第一封是3月3日,最後則是4月30日。

如果是同一年的話,那麼這些信件之間僅僅隔了不到兩個月。

解昭捻起寫於三月初的第一封信,從頭開始看。

「這個月王宮裡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國王陛下的神智依然不甚清醒,總是會盯著小公主的遺物說起胡話,前天夜裡還發過高熱,所幸現在已經痊癒了。

在小公主去世的這些日子,雖然有王后陛下在旁幫忙勸解,但往往收效甚微。

我曾私下裡詢問過克雷諾夫醫生,關於陛下的身心健康,他說『最好早做打算』。

我想你一定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可是你知道的……我對王子殿下的執政能力和道德品行,向來是心存顧慮。

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整個塔普拉王國內,此刻也不可能找得出第二個姓提羅尼的年輕人來了。

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不管他現在是什麼樣的人,希望在你我師徒的共同輔佐下,最終能夠成為陛下那樣的明君。

沒有別的事了。

最後叮囑一句:正如我在上一封信里提過的,希望你能早日完成學業回到塔普拉來,我已是六十歲的年紀,身體每況愈下,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加上陛下患病已久,宮內宮外更是有許多事情需要我與你一起商討,才能更好地做出決定。

盼儘快回信。

塞涅卡,於3月3日,夜間9:25。」

第二封。

「抱歉,最近宮內事務頗多,未能及時回復。

以及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我認為有必要向你傳達一下。

首先就是克雷諾夫醫生的診斷,他認為國王陛下經過這一個月的精心調理,身體出現了漸漸康復的跡象,這對於你我乃至於整個王國的百姓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感謝神明對塔普拉的眷顧!

然後就是,昨日下午我和王子殿下進行了一次不太愉快的會晤,他認為我對他提出的一系列要求都過於嚴苛,雖然我提出的那些基於的都是最低標準,幾乎可以說已經觸及了我的下限。

可他還是拒絕接受,並認為我是故意找茬。我倆最後不歡而散,他甚至揚言,要讓侍衛把我這個老不死的從塔樓頂層扔下去。

很不幸,遇到這樣的王位繼承人,我只能寄希望於陛下的身體永遠康健。

說真的,(),這個孩子雖然是我看著長大的,可他太奇怪了……

這種感覺我無法在信里向你詳細描述,但是正如我之前提過,他和他的孿生妹妹完全不同,整個人從小便散發著一股陰鷙的氣質,看人的眼神甚至有時會令我感到心悸。

……而昨日他那些令人髮指的言行,竟讓我一時間忘記了,他只是個未成年的男孩。

最後:

不知道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盼望早日回歸。

如有任何需要,儘快通知我。

塞涅卡,於3月29日,夜間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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